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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也色电信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课本

发布日期:2024-10-05 06:23    点击次数:1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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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珠法师阐发

 

一、讲经的缘分

二、经题的含义

三、本经的翻译

四、主讲的菩萨

五、五蕴皆空义

六、缘由性空

七、般若本色

八、般若的妙用

九、般若之功德

 

一、讲经的缘分

汤加丽

 

般若波罗蜜多心经,简称心经。是释教大乘教典中,一部翰墨最贫乏,诠理最深奥奥密的经典。仅以二百六十个字,浓缩了六百卷大般若经的要义;摄尽了释尊二十二年般若谈的精华。既阐扬天地东谈主生缘由性空的旨趣;同期自大般若真空妙理的体用与功能;实是般若的中枢,佛法的心要。

 

本经不但文简义丰,易于诵念;还破色显空,令东谈主诱导聪敏,揭开诸法伪善的征象,照见诸法空性的本色。可以说:是建筑东谈主类精神堡垒的上好原料,是发掘东谈主生真谛的利器;亦是度死活海,登涅槃岸的导航。经言:‘三世诸佛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’咱们欲想度一切苦厄,出三界,了死活,虽然要受持读诵此经;欲想建树佛果菩提,证究竟涅槃,更要询查受持此经。

 

事实上,此经非常受东谈主宽待。各地释教谈场,非论是日常课诵,或是大小佛事,无不皆诵念此经;甚至佛化家庭中的孩子,小小年龄,已经懂得背诵此经。其弘传之盛,流行之广,远胜于其他一切大小乘经典。可惜诵念者众,而或者深解义趣的东谈主甚少。尤甚的是有东谈主,竟然以为这是一部‘多心经’。铭刻本会(香港释教后生总会),按月在香港政府大礼堂布教时,也曾屡次有东谈主问我,何谓:‘多心经’?甚么?多心经?何来一部多心经?自后始知谈是: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’之误,真教东谈主啼笑皆非。无奈那时限于时间,未能为之详备解答,不齐备憾。

 

自从那时起,我就希望有机会和听众们,共同询查此经。目前,机会来了,因为学校开动放暑假,本会董事局议决,来一次一语气性的暑期布教,并要求我认真主讲。因此,便怡然给与这项任务,同期选讲此经,以偿宿愿。虽然,个东谈主所知有限,但弘法利生,毕竟是我方的职责,义退却辞呀!

 

(备注:此课本于一九六四岁首版。那时作家是于公余课后写的。)

 

二、经题的含义

 

般若波罗密多心经,是本经的名题。经题,是经的总纲,统摄全经的要义。咱们欲想知谈经的内容,非开始剖判经题的含义不可。本经题目,共有八个字;可分为般若、波罗密多、心、经,四段来讲。

 

(一)真理的聪敏

 

般若,是翻字不翻音,与尊重故不翻。原来古的译经行家,在翻译佛经时,是有‘四例五不翻’的共同守则的。四例是:

 

一、翻字不翻音:如‘般若’二字,与诸佛菩萨所说的‘咒语’,虽然已经将梵字译成中国翰墨,但却保留原来的梵音。

 

二、翻音不翻字:如佛胸前的万字相,字体虽然仍然是梵文,却译成中国的语音。

 

三、音字俱翻:如大藏经中的大小乘经典,全部译成中国的谈话翰墨。

 

四、音字俱不翻:如梵文版块的佛经,全部保存梵文与梵音。

 

五不翻是:

 

一、多含不翻:如薄伽梵,含有炽盛、端严、称呼、吉利、尊贵、安稳等六义;又如阿罗汉,比丘等,一个名词含有多种谈理,故不翻。

 

二、巧妙不翻:如佛经中的一切陀罗尼神咒,是诸佛菩萨于禅定中所发出的秘耳语,一词含摄无量义,中语根蒂就莫得适当的文句,可以抒发其中所含的奥义,故不翻。

 

三、尊重不翻:如般若,虽然可以译名聪敏,但这种或者透视诸法实相,亲证东谈主生真理的聪敏,并不是一般东谈主的聪敏可比,即使是三乘圣众的聪敏,亦可望不可即;为了自大般若的尊贵,避免东谈主产生歪曲,是以只译其音,不译其义。

 

四、顺古不翻:如‘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’。虽然可以译为‘无上正等正觉’,但古的译经大德,故意保留原音,方针是自大佛谈的殊胜,令读者特别细心!是以自后译经的东谈主,亦随顺古东谈主的谈理,保留不翻。

 

五、此方无不翻:如庵摩罗果,是印度当地的一种药果,形似槟榔,食之可驱风寒;其他地区莫得,是以不翻。其实,庵摩罗,是清净无垢的谈理,可译名:清净无垢果。

 

般若二字,在四例五不翻中,是译字不译音,与尊重故不翻。由于译字不译音的缘故,是以般若,应该读作‘波惹’。由于尊重故不翻,是以佛经中每保留原音。其实般若二字,可以译为聪敏,不过这种般若的聪敏,的确是不同世间普通一般东谈主的聪敏。因为一般东谈主的聪敏,只是凭籍东谈主类虚妄的领略,对外界事物的想像、揣测、与分析;或由东谈主类代代相传,积存的教诲所得的知识。这种知识,对外界事物的判断,只是主不雅的错觉,完全疾苦真理的依据;是无法剖判天地东谈主生的旨趣,更不可能断惑证真,醒觉成佛。

 

孙中山先生说:‘普通东谈主的知识,不过是浅近的知识;唯有科学知识,才是真知特识。’可以,‘普通东谈主的知识,不过是浅近的知识,’我同意这种说法。但‘唯有科学的知识,才是真知特识。’我是完满不同意的。因为科学知识,竟然是真知卓见的话,前东谈主的发明,又怎会被期间淘汰,或为后东谈主所推翻呢?

 

大众都知谈,公元二世纪时,天文地舆学家托绑架的地球不动说,也曾被那时的东谈主,奉为金口玉音;然则自后却被哥白尼的天体通顺论所推翻。至于牛顿所发明的万有引诱力,又何尝不被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推翻呢!可见科学家的发明,只是依据物理继续的询查,继续的假定,继续的求证,又继续的推翻良友,其所得的知识,只是物理,似理、而非真理。

 

至于天地旨趣,东谈主生真相,以过火他对于东谈主类社会的千般问题,就不是科学家们在实验室中所能解答了。是以,当代科学虽然极其修明,仍然无法排除东谈主们精神上的苦恼,更无法充实东谈主们心灵的贫乏;反而给东谈主类带来人命财产的威迫,以及精神上的困扰。可知科学知识,只是一种利害各半,或利少害多的世智辩聪良友,并非本经所诠般若真空的聪敏。因此,古之译者,都保留其原音,不将般若译为聪敏,以自大般若的尊贵,并非世间东谈主的浅近的聪敏,可以等量皆不雅。

 

尊贵的般若,究竟是甚么呢?般若,是或者透视真理,明白真理,进而或者亲证真理,使东谈主的智与理合一的聪敏。这种寡言合一的聪敏,是依据本觉理体,所发出的一种特殊的智光,名始觉智;此始觉智所照见的真理,就是众生本具的本觉理。释教的术语是:以如如智,照如如理,寡言一如。这种寡言一如的聪敏,如果给它一个代名词,可以说是:‘般若真空的聪敏’

 

这种始本合一,寡言一如的般若真空聪敏,是视之无色,听之无声,超情离见,至精至微,至刚至大;万物同体,生佛无二的对等理性,亦即是众生东谈主东谈主本具的佛性。

 

众生对于我方本具的佛性,无法剖判,更无法普及;反而幻生一种不解不白的幻觉,那就是‘无明不觉’。众生由于无明不觉,令内在本具的真寡言慧,失去灵明觉照的功能,发生愚痴的轻视;不啻无法了解天地东谈主生,反而不自发地对外界幻妄不真的事物,发生留恋与执著,进而欲占为己有;遂被物所转,为物所困,而游于物之内,弗成超然物之外。因此,聪敏隐私,心灵闭塞,无风起浪,随业流转,自取轮回;永远退步死活愁城,无法自拔。

 

如果咱们给与佛的教导,或是善知识的启示,修学般若,启发不雅照般若的正智,外则明辨事物的真相,内则深究本具的佛性,就可以令内心本觉智显豁现,促使佛性昂首,终于醒觉成佛。是以佛经所说的般若,绝非世间一般东谈主的聪敏,亦不是普通科学家询查物理所得的知识,而是一种真空的聪敏。这种真空的聪敏,依据其理体言,名实相般若;若论其功用,名不雅照般若;若就其相言,则是翰墨般若。

 

实相般若,是天地的旨趣,万物的本色,亦是东谈主的真性。东谈主与物的征象,虽然有迥乎不同,幻变莫测;但东谈主与物的本色,却是淹没理性,不变同样。此不变同样的理性,是‘经古今而不变,历万劫而常新’的诸法旨趣,亦是众生内在最高等次的原始聪敏。用此最高等次的原始聪敏,亲证天地最高的旨趣,就是实相般若。

 

不雅照般若,是凭据实相般若的理体,所引发的始觉功能。这种功能,可以排除众生因主不雅虚妄领略的幻觉,可以瞻念察天地万物的旨趣。对于万物或者不雅其是以,察其所由,明辨詈骂,分析邪正。不但令东谈主去恶从善,舍邪反正,弃恶从善;还可以令东谈主领会诸法空性。知谈有为法空,等闲法亦空;我空,法亦空;相空,性亦空;死活空,涅槃亦空;悔恨空,菩提亦空;空亦复空。总之:迷悟染净一切诸法都空。如是用般若真空的聪敏,涤荡众生的我执与法执,照见诸法空性,而深入诸法的实相理体,终于令东谈主断惑证真,这就是不雅照般若。

 

翰墨般若,是指佛陀的言教与身教,包括佛所说的三藏十二部教典。谈话翰墨的自己,虽然不是般若,但般若真空的哲理,却可以凭借谈话翰墨得以自大;因为佛的谈话,以及结集成经典的翰墨,都或者令东谈主解惑,除疑,生信,启发聪敏,明白真理,是以名为翰墨般若。学佛的东谈主,由于翰墨般若的启示,而引发不雅照般若的功能;再由不雅照般若的功能,深达诸法的实相理体,而证得实相般若真空的哲理。

 

翰墨般若,等如一般交通的器用;不雅照般若,如审视明慧的手艺驾驶员;实相般若,则是学佛者共同到达之方针地,属于东谈主生至真、至善、至好意思的最高等次的田地。是以般若真空的聪敏:是发掘天地旨趣的探射灯,是斩除物欲治理,诱导东谈主类聪敏的利器,是弥补东谈主类心灵贫乏的无上圣药,亦是促进东谈主性醒觉,令东谈主反邪反正,转凡成圣,通往佛谈的主要桥梁,以及渡过死活愁城,到达涅槃此岸的唯独慈航。可惜众东谈主愚痴,不懂得寻求此般若真空的聪敏,反而被休想领略所引诱,自作聪敏,从迷积迷,追赶物欲,令东谈主沉进,使我方退步愁城,实在可惜。

 

本日世界之是以乌烟瘴气,杂沓词语不胜,东谈主生苦恼,东谈主性退步;主要原因,就是咱们的世界,疾苦般若真空的聪敏。加以自作聪敏的东谈主太多,由于这些自作聪敏的东谈主,过于喜爱物资世界,而冷落精神人命;在他们的心目中,物资的享受与占有,远胜于精神的娴雅。于是乎适者生存,适者糊口,不适者被淘汰。

 

东谈主们为了糊口,更为了不被淘汰,不得不竭智积虑,标奇立异,甚至为达方针,不择技能。竟然忘却东谈主类社会应有互助合营的德性,以及互爱互助,共存共荣的需要与包袱。甚么崇拜真理、舍己为东谈主的铁汉英杰,已经变成历史性的东谈主物;至于东谈主间腾贵的爱怜心,正义感,现实社会再也无法找寻。有的只是处处罗网,东谈主与东谈主间,相互充满勾心斗角、相互欺诈、相互虐待;再加上经济利害的冲突,贫繁华贱的悬殊,资产家的骄奢淫逸,干事者的饥渴勤奋;怎得不发生强烈的斗争,制造东谈主间不怡悦的晦气?

 

尤甚的是那些自作聪敏的东谈主,念念想互异,相互矛盾,相互冲击,往往为了个东谈主念念想之极端发展,而饱读吹仇恨、歌颂干戈、打倒正义、推翻谈德、毁弃东谈主伦、闭塞解放、龙套和平。以强权为公理,以火器为力量,既不知天地有好生之德,更疾苦佛陀怜惜泛爱的精神;于是乎战祸弥散,社会不安。最惨的是六合东谈主的聪敏,就这样一代一代的被遗失、被摈弃;六合东谈主的觉性,也就一代一代的被肆虐、被埋没。

 

咱们欲想抢救六合百姓,使之规复东谈主性、拾回觉性,必须凭借佛所亲证的般若智光,来揭示东谈主们人命最善好意思的另一面;缓助涤荡妖气的显著旗子,竖立克服愚酣醉妄的精神堡垒,以促进东谈主类世界自性的醒觉,开拓全天地之萧疏。谋求刺激起东谈主的意志,提高手的理性,从头建立东谈主的希望;使全世界全东谈主类都向著真寡言慧之宫迈进,共同到达东谈主生至真、至善、至好意思的此岸。这才是佛出世说法教会众生的宗旨,亦是不雅世音菩萨特别为咱们说此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’之方针。

 

(二)此岸与此岸

 

梵语‘波罗蜜多’,译名到此岸。此岸是对此岸说。佛将咱们濒临的现实世界,视为此岸,守望而善好意思的真理世界名此岸。此岸是充满罪戾而苦恼的五浊恶世;此岸则是极乐而宁静的佛国净土。因此,有志之士,谁不渴慕由现实苦恼的此岸,到达守望而幸福的此岸?但怎样智力从此岸到达此岸呢?手续很精真金不怕火:只须咱们或者依照释教翰墨般若的启示,利用不雅照般若的智光,去不雅照万物之真相;然后,凭籍不雅照般若的超能技巧,驾驶翰墨般若的超等慈航,冲破无明悔恨的狂涛巨浪,一定可以度死活愁城,安心到达实相般若的此岸。正如咱们利用高等的手艺,驾驶超等的船只,自然可以冲波破浪,到达咱们之方针地一样,因此,本经的别题是:‘般若波罗蜜多’。

 

本经所说的:般若波罗蜜多,是六种波罗蜜多之一,亦是六种波罗蜜多的主脑。何谓六波罗蜜?六波罗蜜笔名六度。度有我方独度,亦有与大众同度的不同;前者是小乘的步履,后者是大乘的实践。不管是甚么期间,甚么场地,甚么东谈主物,都是腻烦自暗里利汉,而喜欢接近与众同乐者。特别是释教的基本精神,就是教东谈主自度度东谈主,自为利他;故释教的宗旨,是在于大乘的发展。

 

大乘的菩萨们,年复一年不是为大众的幸福而谋幸福,为大众的安全而谋安全。永远本著自他共济的初志,东谈主我共度的志愿,共乘由六波罗蜜超等的慈航,共渡死活愁城,脱离六蔽的罗网,到达真理的此岸,因此,名六波罗密多。六波罗密多是:

 

一、施主波罗蜜:梵语擅越,亦名擅那,译为布施;运心普周名‘布’,辍己惠东谈主名‘施’。是一种仁慈的救济,亦是舍己为东谈主的精神。菩萨在强烈的怜惜心、正义感驱使下,一切皆以群众的福利为前提,但凡我方财富、智商、精神与时间所许可的,无不悉力以赴。对苦恼群众,视如父母、如昆玉、如姐妹,或施与财富的救济,或施与物资的援助。对于贫病交迫者,施以医药的诊疗;念念想不正者,施以真理的带领:对于人命财产受到威迫者,施以丧胆的保险。是以布施有财施、法施、丧胆施等三种。

 

一个确切的释教徒,大乘实践家,不但要以财施解救东谈主生活的困厄,以法施消除东谈主们精神的纳闷,更要以丧胆施的精神来保险东谈主类的安全。三者具足,还要三轮体空,外不见有受施的东谈主,内不见有能施的我,于其中间,亦不见有所施之物;如金刚经所言:‘菩萨于法,应无所住,行于布施。’然后可以到达布施的此岸,而度脱六蔽中悭贪悔恨的垢蔽。

 

悭贪,是自暗里利的根蒂,亦是众东谈主的通病,芸芸众生,谁能无贪?贪财、贪色、贪名、贪利、贪我国之富强,贪我家之幸福,贪我个东谈主之享受。不但不顾及他东谈主的幸福,反而将我方的幸福,建筑在他东谈主不怡悦上;甚至得陇望蜀,不夺不餍。甲如是、乙如是、社会如是、国度如是,试问世界怎得不乱?东谈主的人命财产又安能保?因此,东谈主皆患得患失,惊愕竟日。

 

六波罗蜜经言:‘诸悭贪者,常怀忧恼;目前世中,诸苦根蒂。’在佛眼不雅之:贪求不已的东谈主,几乎是自寻悔恨;因为他们不知谈:‘黄金不是千年业’,‘千年田换八百主’;更不知谈东谈主命无常呼吸间,当死神驾临时,‘万般带不去,唯有业随身。’那么,多贪所为何事?不如安贫守我方,乐善好施,以弘扬东谈主类互爱互助的精神,使我方‘生有益于世,死故意于后。’岂不是更故谈理?是以,佛特别以布施的良习,来更动东谈主类悭贪的心理。

 

梵网经说:‘菩萨见一切费事东谈主来乞者,随前东谈主所须,一切给与。’又六波罗蜜经说:‘菩萨摩诃萨,应当更发二种胜心:一者,扫数资财,库藏诸物,知自性空,尤如阳焰,梦想变幻。二者,于诸多情,起大悲心,若见费事,起怜愍心,发是心已,应正了知;于是玉帛,不应抠门,对等行施。设蓄财物,终不为己,皆为饶益一切万物。’

 

咱们果能这样实行布施,自然可以引发‘东谈主溺己溺,东谈主饥己饥’的爱怜心,培养互爱互助,‘东谈主东谈主为我,我为东谈主东谈主’的精神,那么,举世都是善长仁翁啦,社会何来强夺巧取,偷扼诱骗千般怪征象呢!

 

二、尸罗波罗蜜:尸罗译为戒,亦名驻扎。戒是戒条、或规则。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社团有社团的步骤,社会有社会的步骤。这些都是用来欺压东谈主不轨的步履,进修东谈主好意思好的东谈主格,和培养东谈主全球谈德的不雅念。咱们非论是在步履上或心理上,都有效用步骤的必要。

 

中国古代,以‘非礼勿视,非礼勿言,非礼勿听,非礼勿动’的谈德步骤,来范例情面感盲方针冲动,的确是有助于东谈主步履的改善。可惜,近代世谈灭一火,世风日下,东谈主们在‘打倒孔家店,推翻旧礼教’,妄谈解放的呼声中,放浪身材,作恶多端;于是谈德收歇了,作奸违规可以解放、争名夺利可以解放、扯后腿社会步骤也可以解放;甚至为一己之利益,或私东谈主仇恨,而残杀无辜亦可以解放。国度法律除了处分于已然外,还有甚么办法遏抑呢?

 

释教,不但以因果定律来规模东谈主的心,使东谈主驻扎于未然;更制定许多戒律来范例东谈主的身,所谓比丘傻头傻脑十戒,比丘尼五百戒,菩萨十重四十八轻戒,与三聚戒;在乡信众亦有五戒,八戒,及菩萨戒。在这些戒律严格范例下,既令东谈主消极地阻遏作念恶,更令东谈主积极地修善,凡故意益世谈东谈主心的事,无不悉力以赴。使佛弟子们在这种严格范例西席下,不但身不犯警、心亦不犯警。行住坐卧,一言一动,皆如音律的节拍,吻合正义的规矩;一进一退,都如部队的步骤,契乎公理的正谈。若然东谈主皆信受佛法,奉持佛所制的戒律,那么,社会自然不治而安、不改而善;而东谈主类也就可以跳出毁犯的罗网,共同抵达真理至善的此岸,故名尸罗波罗蜜。

 

三、羼堤波罗蜜:羼提译忍辱,他东谈主无故加恼为辱,于辱安受名忍。一个确切实践佛陀遗教的慈善父老,必能抱定宗旨,隐忍一切横逆之来。特别是际此末法,众生刚强阴恶,绝不温和,往往好心济东谈主成归罪。咱们欲想完成弘法利生的包袱,非容忍不可。故古东谈主说:‘必有容,德乃大;必有忍,事乃济。’或有东谈主以为忍辱,是最吃亏的事;实则,忍辱是最聪敏之举呢!

 

如古之布袋和尚,五代梁时东谈主,传说是弥勒菩萨的化身。肚皮大,矮而胖,笑口常开,个性幽默,常持布袋,寝卧随处,出语无定。常受一般东谈主的取笑曲直,不以为逆。反而说:‘有东谈主骂老朽,老朽只说好;有东谈主打老朽,老朽自睡倒;痰唾在面上,让它自干了;我内省气力,他亦无悔恨。’又说:‘詈骂憎爱世偏多,仔细念念量奈我何?宽却肚皮须忍辱,豁情愿肠任从他。若逢心腹宜守分,纵遇党羽也共和。倘能了此心头事,自然证得六波罗。’

 

可惜众东谈主多颠倒,同是一东谈主,同是一事,往往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。爱吗?作念错了亦然对的。憎吗?作念了善事,也要说他的谎话;这就是众生的颠倒相。布袋和尚,大肚能容,他的眼睛是雪亮的,是詈骂非,看得清雪白白,除了唱唱诗,幽默忍辱外,还背地以为可笑呢!

 

忍辱能治嗔恚,六波罗蜜经言:‘譬喻世间阿伽陀药,能除自他一切疾病毒;菩萨亦尔,忍伽陀药,能治自他,一切嗔恚,悔恨毒病。’嗔恚,是众生的心理病态。古东谈主说:‘一念嗔心起,八万障门开。’世间的一切斗争与罪戾;甚至夫妻反目,一又友构怨,六亲家族的不和,东谈主与东谈主间相互的残害,无一不是导源于嗔心。咱们为了建立友谊与和平,为了消弭东谈主间的干戈与灾难,诚应利用忍辱波罗蜜来对治嗔心。

 

佛说:‘嗔是心中火,能烧功德林。欲免轮回苦,善自护嗔心。’咱们不但要看守嗔心,不许妄动;同期也要欺压喜悦的情绪。因为喜与嗔,同是东谈主类的心理病态,能令东谈主内心无法均衡与宁静。是以学佛的东谈主,困境要忍.顺境亦要忍。不为物喜,不为己悲。其赞我者,奚以喜?其毁我者,奚以悲?敬慎在我,毁誉由东谈主,这就是最佳的忍辱方法。

 

四、毗梨耶波罗蜜:译名精进,精而无杂,进而不退。谈德的实践,佛法的进修,学业的建树,行状的得胜,皆以精进为本;否则,一曝十寒,实难收预期之效。特别是善事多磨,自古已然,至今尤甚;所谓:‘谈高一尺,魔高一丈。’魔的种类许多,所谓天魔、悔恨魔、死活魔、五阴魔;吾东谈主处身于魔影幢幢的现实环境中,欲想建树谈业,非精进勇猛,对抗不挠不可。

 

可惜,游手偷空,东谈主之常情,谁不喜欢舒服平静地过著自我洗沐的生活?谁快意整天驱驰,苦心劳形地为他东谈主服务?特别是都市里的东谈主,早已失却昔日的节约纯朴,而趋向于牺牲放纵,淫逸苟安。根蒂不知谈东谈主生的谈理,不是朝不保夕,而是勤劳与服务;东谈主生糊口之方针,不是铺张与享受,而是创造与孝敬。是以大都抱著「独善其身’的主义,以及‘实时行乐’、‘得欢跃处且欢跃’的立场。每耽恋于酒绿灯红、灯红酒绿的场合,令东谈主沉进,对于甚么公益、甚么慈善,都健忘了。末端:不但个东谈主失去东谈主生的谈理和价值;而国度与社会,亦班师或迂回受其影响。

 

释教为了实践自私利东谈主的怜惜主义,饱读吹咱们实行四种精进,那就是:‘未生不善,能令不生;巳起不善,速令除灭。未生之善,适时速生;已起之善,能令增长。’如是敢于自新,勤于修善,披精进甲,乘大愿船,朝向真理之邦急进,谋求增长善根,建树谈业。

 

佛又教导咱们:‘为诸众生,于无数劫,修诸苦行,不辞劳倦。常以四摄,布施、爱语、利行、共事,摄取多情,令得解脱,令一切万物,拖拉快乐。’可知释教对自为利他的责任,是多么的积极与热情。学佛的东谈主,自当引发精进的恒心,以克服懈怠的魔障,勤奋断恶修善,利东谈主自私,以取消内心懈怠的积垢。

 

五、禅那波罗蜜:禅那亦名三昧,译名静虑,亦名正定。是教东谈主将我方荒疏杂沓的心,鸠合于一境的最佳方法。一般东谈主的心,都是休想纷飞,所谓:‘如坐针毡’,无法欺压;致使在休想识心专揽下的东谈主生,有时成为仁慈的天神,有时又变为霸道不仁的妖怪。故佛陀特别教咱们,修习禅定,欺压休想,正念真如,露出杂念,止息邪念,以规复身心的宁静。但这不是静坐寂聊,万念俱灰的消极步履,而是储精蓄锐,作为积极经办一切福利行状的原能源。

 

或有东谈主说:在这尘嚣的都市,欲修禅定,来之不易?不过,有素养的东谈主,是不会为外境所动的。永嘉禅师的证谈歌说:‘行亦禅,坐亦禅,语默动静体安心。’这是多么到家的工夫?咱们果能像古东谈主那样,‘运水搬柴,不离三昧’,那怕环境的嘈杂呢?

 

禅,是释教戒定慧三无漏学之一,属于学佛必修的课程。但禅的种类许多,有世间禅,也有出世间禅;有庸东谈主禅,也有外谈禅;有二乘禅,也有菩萨禅;还有最上乘的如来禅,以及祖师禅等不同的称呼,都是凭据修习禅定田地的深浅而定。

 

但凡厌弃东谈主间苦恼,欲生天堂享福的东谈主,修习世间的四禅八定,而得生天堂的,是庸东谈主禅。

 

若畏死活苦,急求解脱乐,而修习九依次定,履历不雅、真金不怕火、熏、修等位次,临了引生无漏智,断除见念念悔恨的治理,悟证我空真如理,直取清净涅槃的,是二乘禅。

 

以菩提心为因,怜惜心为本,依一乘教,修习一心三不雅,直至二障皆断(悔恨障,所知障),二空全彰(我空,法空),不住死活、不住涅槃,而倒驾慈航,随流九界,济度众生的,是菩萨禅。

 

此外,还有诸佛所证的如来禅,以及不立翰墨、教外传闻、直指东谈主心、见性成佛的祖师禅。

 

祖师禅是班师传授于释尊,据佛经所载:‘世尊在灵山会上,绣花示众,法会大众,悉皆罔然。惟独迦叶尊者,破颜浅笑’。世尊即说:‘善哉!善哉!吾有正高眼藏,涅槃妙心,实相无相,奥密秘诀,付与摩诃迦叶。’故迦叶尊者成为禅宗初祖。自后,迦叶传阿难,阿难传商那和修,如是祖祖相传,直至二十八祖菩提达摩。

 

达摩祖师,因不雅中国大乘根性熟谙,特别帆海东来,成为中国禅宗的鼻祖。传说达摩祖师,是在梁武帝时来中国,由广州至金陵,因与武帝问答不机会,遂渡江至嵩山少林寺,面壁九年。后遇志切求谈,立雪断臂的慧可,始传衣钵。之后,慧可传僧灿,僧灿传谈信,谈信传弘忍,弘忍传慧能。传说弘忍传慧能禅师的心法,是付金刚经,并说:‘衣为争端,止汝勿传。’故中国禅宗祖师,传至慧能为止。虽然,但禅宗对中国文学的影响甚巨,唐宋以下的学者,皆夹杂禅宗念念想于其学说。

 

六、般若波罗蜜:般若,就是真理的聪敏,在般若之后,加上波罗蜜三个字,是暗意此真理的聪敏,已经到达真理的此岸,是聪敏的特别,自然不是指二乘圣东谈主偏于真空的一切智,或是菩萨末圆满的谈种智,而是佛谈究竟圆满的一切种智。此究竟圆满的一切种智,就是法华经所说:‘诸佛的聪敏’,包括根蒂智与后得智。

 

根蒂智,是诸佛的实智,能证知众生与万物缘由性空的真理,亦即是明了天地万有遍及共同不变的旨趣。后得智,是诸佛的权智,诸佛亲证天地旨趣之后,所得的聪敏;或者阔别众生不同的个性,过火不同的念念想与欲望,而投以恰当的法药,捣毁众生的苦恼,给与众生的快乐。

 

根蒂智亦名如寡言,即如真理如何,就证知其为如何。后得智亦名如量智,即如其所证真理而阐扬,不违反其共通旨趣的差别作用。能明乎此,才是真实的聪敏;能本乎这种聪敏去利益众生,拔苦与乐,才是真实的怜惜。

 

聪敏可以度脱愚痴,一般东谈主以为愚痴,是指那些莫得学识的文盲。其实,即使是满腹经论的东谈主,又何尝不是愚痴的众生?因为不管世间东谈主的学问,如何阔绰充实,亦很少有或者领会天地万物的真理,而赢得真知卓见者;因为众东谈主每于主不雅偏见主宰下,产生不足为法的错觉。这种错觉,是无法领会事理的真相,弗成阔别詈骂辱骂与邪正,更不知天地东谈主生有一定的因果法规,是以释教名之为愚痴。

 

在愚痴总揽下的东谈主生,不解真理,不识因果,不辨邪正胡作妄为,往往自误误东谈主,自害害东谈主,作诸恶业,退步死活,求出无由。故佛陀教东谈主修习禅定,发掘内在的原始聪敏,使本具的般若智显豁现,佛性昂首,解脱悔恨死活的治理,到达真理的此岸,故名般若波罗蜜。

 

以上六种波罗蜜多,可以度脱众生内心的悭贪,毁犯,嗔恨,懈怠,狼藉,愚痴等六蔽,使东谈主跳出六蔽的罗网,驾驶六度的慈航,横度死活愁城,到达涅槃的此岸,回首真理的故地,享受东谈主生至真、至善、至好意思的田地,以完结多生多世流浪六谈死活的苦恼生活,故名六波罗蜜。

 

波罗蜜多既然有六种,何以本经只说‘般苦波罗蜜多’呢?根由是:般要是正行,布施等前五度是助行;般若如东谈主的眼睛,前五度如东谈主的双足;般要是修慧,前五度是修福。东谈主必需要有眼睛,然后可以远行;目足相资,始可以到达方针地。同样,东谈主必需要有聪敏,然后懂得修福;福慧双修,直至福慧圆满,二利究竟,始可以完成佛谈。

 

如果疾苦般若,肓目进修,即使不致误入岐途,所得的果报,亦仅限于东谈主天小果,无法进入菩提觉谈,不得名为波罗蜜多。本经特别自大般若的本色,以及说明般若真空聪敏的功能,使修学佛法的东谈主,明白般若的要害性,然后利用般若真空的聪敏,来驾驶前五度的船只,驶向真理的此岸。是以本经虽然只言般若,其实已经详尽布施,持戒,忍寻,精进,禅定等五度在内。

 

(三)佛法的中枢

 

心经的心字,含有二种谈理:

 

一是譬喻,谈理是说:此经是诠诸佛的心要,浓缩了六百卷大般若经的要义;不但展示了大般若经的中心念念想,同期阐扬般若真空的妙理,可以说是:‘般若的中枢’。譬喻东谈主体的腹黑,为东谈主行动百骸的中枢,因此名:‘般若波罗密多心经’。

 

二是衷心:此衷心,是万法之始,众义之宗;亦是诸佛所证,众生所迷。法华经所诠的诸法实相理,楞严经所显的如来藏妙真如性,华严经所说的一真法界,维摩经所说的不二秘诀,以及涅槃经所说的佛性,无一不是自大此衷心。就是大般若经所诠的毕竟空,以及本经所说的诸法空相,亦皆是自大此衷心。然则,此衷心究竟是怎样的呢?此衷心究竟在那处?

 

此衷心之为物,是视之无色,听之无声。说是有吗?但无形无相;说是空吗?它却能随缘创造万有,主宰一切;而且是那么的广大,体包太虚,量周沙界,弥满十方,充塞天地。所谓:‘通东谈主物,达四海,塞天地,经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。’在纵的时间方面说:此衷心之体,或者穷尽三际;在横的空间方面论:此衷心之量,能含吐十虚,而无方所,不在内、不在外、也不在中间。但却像太阳之在空,普临地面,映照万有;如水之在地,无所不周,滋养万物。故古东谈主说:‘表里中间一总无,境上施为浑大有。’又说:‘要见本来东谈主,直下须亲荐;日用寻常中,不隔一条线。’可知衷心,无时不昭昭于吾东谈主心目之间,无刻不晃晃于色尘之内。

 

可惜众生,虽然与此衷心,衣食与共,寝寤与俱,而不自发;反而执著衷心之影子(见相二分),以为是实我实法。遂由:‘无明不觉生三细,田地为缘长六粗。’自此,恒被虚妄领略的牵制,整天登攀于六尘田地,差异遴选,执我功令,无风起浪。

 

本日世界之是以大乱,实是东谈主们偏激而盲方针领略所闯下的大祸。因为休想识心,既可以令东谈主上天堂、亦以可使东谈主入地狱。既可以令东谈主雄心万丈,精神奋振;亦可以使东谈主万念俱灰,酷爱索然。既可使东谈主成为仁慈的天神;亦可使东谈主变为凶恶的妖怪。这样一来,众生本具的衷心,就被蒙上重重的暗影,披上厚厚的黑幕。本来的聪敏光明,便日趋于昏黑,甚至被埋没。

 

东谈主们所见到的,只是领略阴霾的世界,而躲闪了衷心的聪敏光明;东谈主们所战役的、所体会的,亦只是伪善的妄心,而非尊容的东谈主性。于是乎世界越来越凌乱,社会越来越复杂,东谈主生越来越不怡悦。生死活死、死死生生,永无了期。是以佛说:‘一切万物,从无始来,死活相续,皆由不知,常住衷心,性净明体,用诸休想,此想不真,故有轮转。’又说:‘则知汝心,本妙明净,汝自迷闷,丧本受轮,于死活中,常被飘摇,是故如来,名可怜愍。’(见楞严经)

 

不雅世音菩萨,因为怜愍众生的无知,迷失衷心,反而被伪善的休想识心所专揽,作诸恶业,轮复活死,枉受一切苦厄。因此,特别申诉释尊允许,为咱们演说修学‘般若波罗密多心’的秘诀,方针是欲令咱们舍妄趣真,向内寻求,令内心世界真寡言慧的种子,从头萌聪敏芽,开聪敏花,结聪敏果,醒觉此迷失已久的衷心,规复东谈主性的尊容,成为天地的大觉。

 

如果咱们,因闻不雅世音菩萨宣说修学‘般若波罗密多’的秘诀,或者启发般若正智,照见五蕴皆空,不生执著,而离四相,破我执;又能利用不雅照般若,照见诸法空相,真空不空,以无所住著的心,修诸波罗密,即可以隔离一切颠倒梦想,究竟涅槃,证得此本来具足的清净衷心,建树佛果无上菩提,故本经名为: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’。

 

心字是零丁的,般若波罗蜜多是能照、能显;心为所照、所显。其中多字,只是梵文的一种语尾词,在金刚经只言:‘波罗蜜’,本经则在‘波罗蜜’之后,加上一个多字,只是属于助语词,并莫得特别的谈理与作用。但若将之冠在心字之前,名‘多心经’,那就差之豪厘,错之沉了,千万不可!

 

(四)经字的解释

 

经字梵语是:修多罗,或素怛缆,译名契经,简言为经。契经的谈理是说:佛所说的经典,既能上契诸佛所证的真理,又能下契众生的根机。以其能契理故,可以颂扬万世;作为东谈主生的正轨,而取消东谈主世间,千般邪倒错谬的知见。以其能机会故,可以垂范六合,能适合任何期间的需要;而令百行万企的东谈主士,喜欢信解受持;作为东谈主类不可或缺的精神补品,灵性食粮。是以被称为‘契经’。在杂阿毗昙心论第八卷中,解释经字,含有五种不同谈理:

 

一、降生义:佛经或者降生一切义理,降生一切功德;若然依之修行,不啻可以降生甚深聪敏,令东谈主转迷为悟,转凡成圣,还可以降生佛果菩提。

 

二、泉涌义:泉是水的源泉,无穷无限、用之不竭;譬喻佛经所诠的义理丰富,犹如泉水之取之不尽用之不竭,无穷无限。随东谈主聪敏之深浅,剖判力之强弱,接纳若干,无不趾高气扬。

 

三、自大义:佛所说的经典,不但自大世间法的谈理;同期自大出世间法的修证。既自大俗谛理之有;又自大真谛理之空。既自大权教的千般便捷;又自大实教一佛乘的真寡言慧。总之:佛经或者对于十法界圣凡的依正因果,一切诸法所含的义理,逐个阐扬无遗,穷幽显秘,生东谈主慧解,是以经是自大义。

 

四、绳墨义:绳墨,是古之木工所用的墨斗,能定辱骂,以助功课。譬喻佛经,可以阔别邪正、分析詈骂、能定真伪;令修行东谈主明詈骂,知邪正,辨真伪,而识相向佛果菩提,不致堕落邪魔外谈。

 

五、鬘鲜明:鬘结,是用线穿起的花朵,使之连贯不乱,作为守秘品。譬喻佛经所诠的义理,能鸠合佛所说的五乘教法,令大小乘的义理,有序不乱,不致消灭。

 

此外,经字还含有贯、摄、常、法等义。因为经典,或者将佛陀的一代时教,如线贯珠,令不消灭。又能摄持所应教度的众生,令不堕落。还有,佛经所说的谈理谈理,是真常不变的,放之四海而皆准,不因时间的迁流而滚动,不因地舆环境的不同而不适合,是以释教的经典,二千多年来,非论中外古今,不分国籍与种族,不限地舆与环境,一直都为世界列国东谈主士所崇拜、所景仰,的确是异于世间的一般竹素,因此不名为佛书,而被称为佛经。经之一字是通题,通于佛所说的一切经;般若波罗蜜多心等七字是别题,别限于本经;通别合称,故名: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’。

 

三、本经的翻译

 

(一)不同的译本

 

佛陀诞生于印度,作为中国东谈主的咱们,竟然有机会阅读佛陀丰富的遗产——佛经,全拜古代译经行家们之所赐。同期,咱们要考核任何一部佛经的真伪,虽然要从全经所诠的真理和宗旨去斟酌;但另一方面,亦要从翻译期间和译者的学识与声誉各方面去捕快。是以译题,詈骂常要害的。本经前后共有十多种译本,目前储藏于大藏经中,只须七种,译名虽然有进出,内文繁略亦异。七种译本是:

 

1.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        姚秦天竺三藏鸠摩罗什译

2.般若波罗蜜多心经,          唐三藏玄奘译

3.遍及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    唐摩竭陀国三藏法月译

4.般若波罗蜜多心经            唐阙宾国三藏般若共利言译

5.般若波罗蜜多心经            唐三藏聪敏轮译

6.般若波罗蜜多心经            唐三藏法成译

7.佛说佛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    宋西天三藏施护译

 

以上七种译本,虽然经题不同,内文亦详略互异,但其要旨则一。中国民间流颂扬念最广的,应推玄奘法师的译本。目前咱们所教诲的,就是以玄奘法师之译本为依据,故本经的译题是:‘唐三藏法师玄奘译’。

 

(二)译经的期间

 

唐朝,是此经翻译的期间,唐高祖李渊,自隋恭帝禅位后,即定都长安,国号曰唐,改元武德。武德九年,传位于世民。世民即位,号太宗,改元贞不雅,励精图治,政通东谈主和,败国丧家,导致唐朝重生。释教自秦汉之间传入中国后,经两晋及南北朝的传授演绎,至隋唐之际,不仅念念想熟谙,教义精密;且派别竞起,宗门林立。而其宗派及教义,又为我国释教之精华,是以隋唐两朝,实为中国释教之全盛时期。

 

尤其是最令东谈主兴奋而没齿难忘的,乃于隋未唐初,我国古都洛阳猴氏县之东郊陈堡谷,诞生了一位换取中印文化的第一元勋,以及我国释教新译期间泰斗的玄奘法师。其所翻译的佛经,内容丰富,词采皎白,文学自然,而且文学颜色浓厚,翰墨组织精密,以及偈赞歌赞的谨严立场,文法字句的精警老真金不怕火,不但赐与我国文学极大影响,和对唐代文艺复兴有莫大孝敬;兼且成为那时念念潮的主流。可见唐代之梵学焕发,已臻顶点;但促进其如斯焕发的原因,该是玄奘法师的功劳。本经就是在中国文化重生之唐朝,由负有著名的玄奘法师所翻译的。

 

(三)译者的德号

 

三藏法师,是译者的德号。三藏:指经藏、律藏、和论藏。经藏明心诠性,为定学所摄;律藏范例三业,为戒学所摄;论藏差异邪正,为慧学所慑;戒定慧三无漏学,是扫数这个词佛法的总纲。是以,举三藏二字,便包括扫数这个词佛法的要义。

 

法师二字,含有三种不同的谈理:

 

一从字义解释:法是规矩义,师是训匠义。事有规矩为范例,必合于情理;物经训匠索求雕饰,必臻于好意思善。同样,凡能以佛法的规则,来带领自他的步履,使之得当正轨;用佛法的慧剑,来雕饰自他的东谈主格,使之同臻完善的东谈主,皆可称之为法师。

 

二从佛法解释:法是佛法,师是师范。能明慧三藏佛法,堪为东谈主天师范的削发东谈主,均可称之为法师。

 

三从自为利他解释:若以三藏教法自奉为师,依之修为的东谈主,名自为的法师;或者对众演说三藏教法,化导众生,为东谈主师范的削发者,是利他的法师。

 

目前,这位译师,不但是明慧三藏,自奉佛法为师的法师,亦是以三藏佛法,范例自他步履,雕饰自他东谈主格,堪为东谈主天师表的自为兼他的法师,故名三藏法师。这位三藏法师是谁呢?那就是大名鼎鼎的玄奘法师。

 

在我国佛经翻译史上,译师虽多,但被荣称三藏法师的却甚少,其中,最负著名的不过是罗什、觉贤、玄奘、不空等,史家称为四大翻译家。在四大译师中,尤以玄奘、罗什为首屈一指的尖锐东谈主物。凡罗什、玄奘译的佛经,其译题俱冠以三藏法师四字。因为这两位译师,是中国佛经翻译界的两钜子;罗什为旧译期间的泰斗,玄奘则为新译期间的泰斗者。奘译之卷陕虽富于罗什,而什译之范围,却广于玄奘。印度大乘释教,不过中不雅与瑜伽。罗什所弘为中不雅秘诀,开我国天台、贤首二宗之先河;而玄奘所传,则为瑜伽秘诀,为我国法相唯识宗的鼻祖。是以二师势均力敌,智等誉皆,实为平分中国释教史六合的凸起东谈主物。现此译题,在译者姓名之前,冠以三藏法师四字,正自大此译者,并非平平凡凡的东谈主,而是一位划期间性的翻译家。

 

(四)译者的故事

 

玄奘,是译者的法号,俗姓陈,名纬,河南洛阳东谈主,母早逝,父陈惠,本是清康的父母官;后因厌倦官宦之角逐生涯,便弃官隐居,专心学问。师刚年满十岁,即蒙慈父见背之痛,成为东谈主间的孤儿;因此,前去洛阳净士寺,投奔其兄长捷法师。

 

长捷法师,不特学丰德长,且为那时负有著名的东谈主物;每设法会,弘经布教。奘师因得闻佛理,并对释教发生浓厚酷爱,遂立志削发。但那时的东谈主欲想削发,并退却易,必须经过国度试验,在念念想、学问、品德、年龄各方面都及格了,还要赢得天子赐给度牒,始可削发。是以,那时削发不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,亦然最故谈理,最荣耀的事。

 

隋汤帝大业四年,皇上劾令度僧廿七名削发。这谈圣旨仍是颁布,那些故意削发的秀才、学士们,都从远途赶来参加选度试验。然则住在洛阳的玄奘,反而不敢报名参加,因为他那时年仅十三,还未填塞二十岁削发的年龄。

 

试验那天,来自四方的秀才、学士们都鸠合试场,垂危而寡言地等待主考官的驾临。可怜,年龄小小而又极端渴慕削发的玄奘,只抱著幽怨而赞理的心情,在试场门外踱来踱去,耽搁不已。主考官来了,他齰舌地瞧了玄奘一眼,便差事下属把玄奘带到他的跟前。原来,这位主考官姓郑名善果,不但是一位释教徒,同期对于相术也有长远的询查。他看见玄奘仪容隆重,活动特等,知谈他的前途一定很宽敞。于是查问他:是谁家的孩子,跑到试场来作念什么?玄奘经他一问,就壮著胆子把我方的身世、年龄、志愿、以及到试场来的希望,通布告诉他。这位主考官真想不到他小小的年龄,竟有这样伟大的志愿,不但非常钦佩,何况特别替他写了一册奏章,向皇上示威。末端:赢得皇上的例外核准。因此,他便在净士寺削发,更名为玄奘。

 

在一般东谈主的想像中,认为削发东谈主大都是消极、悲不雅;他们的生活,是那么泄劲、枯燥、败兴,但事实上并不是。尤其是隋唐削发东谈主的生活,都是那么积极、朝上,他们不但了解东谈主生是甚么,还懂得东谈主生应该作念些甚么!不独希望我方解脱东谈主生的不怡悦,赢得人命长久的快乐;同期,也希望一切东谈主都或者离苦得乐。他们永远永远点亮人命的火炬,执持真理的慧炬来照亮我方,也照亮别东谈主;救济我方,也救济他东谈主。玄奘法师的哥哥长捷法师,就是这样一位两脚书橱,明慧人释,而恒以真理的慧炬,映照我方和他东谈主的梵学行家。

 

玄奘法师自从削发作念了小沙弥之后,便与哥哥长捷法师住在一起,专心询查梵学,绝不愿把时光空过,蹉跎岁月。直至年满二十,在成都受了具足戒后,才离开兄长,到处游学;又随法常、僧辩两位法师,询查俱舍论。二师不但赞扬玄奘为空门沉名驹,并饱读吹他游学印度。而其本东谈主,亦因那时宗派大多,传授互异,深感困惑,于是便决心前去印度肄业。

 

武德九年,唐高家传位给第二太子世民,改元贞不雅。玄奘和几位同道,联同上表,请奏皇上准予他们前去印度留学。但那时唐朝建国不多,西突厥雄踞中亚,新疆以及阿富汗一带小国,都仰突厥鼻息;唐朝政府为了国防关系,严禁东谈主民出洋。因此,玄奘们上表被清偿,虽再度上表,亦未获准奏,永远拿不到出洋护照。但他并不因此而泄劲,反而更积极地谋划出洋留学的经营。末端:于贞不雅三年,偷度玉门关,冒禁孤征。

 

一齐颇多艰险,曾渡沙漠八百里,上无飞鸟,下无走兽;食粮既缺,水草亦无。且单骑独行,常遇诸恶鬼魅,殊形怪状,法师心诵心经,身上前行,毫丧胆怯。末端:千辛万苦,终于贞不雅五年进入印度,遍历诸国,广学圣教,领会各式言语翰墨,到处受东谈主宽待和优待。后到那烂陀寺,从那时负有殊荣的梵学泰斗戒贤论师学习唯识,以及瑜伽师地论等大乘经典;又屡次参加宗教辩说大会,均赢得胜。自此,声望日隆,进升为那栏陀寺的副主讲,成为全印度梵学界的名学者,受到那时知识份子的热烈宽待。

 

不遭东谈主妒是庸才,以玄奘法师这样超卓的建树,也就未免谗妒者的费事了。特别是在公元六世纪的印度,梵学异常发达,可惜宗派也特别多,尤其小乘与大乘之争更烈。那斓陀大学,是一向询查大乘的最高学府,自玄奘法师荣任副主讲之后,大乘的趋向愈加显赫了。因此,常有许多小乘学者,跑来那烂陀寺与玄奘法师拗辩。但莫得一个不被玄奘法师狠恶的词锋,和正确的表面所击退。于是那些小乘学者对大乘的标谤与报复,愈加强烈,而憎恶与反对玄奘法师的东谈主,也就越来越多。

 

那时玄奘法师,最受戒日王的敬崇。戒日王为了主理公理,和寻乞降平治理大小乘间的纠纷,而于贞不雅十六年,在曲女城召开特别的宗教大会,邀请五印度列国的国王,大小乘的名僧,以及婆罗门教徒来参加。

 

大会开动那天,到会者有来自十八国的国王,和三千多名的梵学行家,以及那栏陀大学自己的一千多名学生,数百位教授,此外,还有异教徒二千多东谈主。戒日王也切身率领全部侍卫、妃嫔、宫女、以及文武百官,赶来主理大会,同期恳请玄奘法师,为此次汜博宗教辩说会的主讲。

 

玄奘法师给与了这项要紧的任务后,开始把称扬大乘的讲稿‘真唯识颂’写好,然后站在高高的讲坛上,当众大声诵读,并对在会大众宣誓:如果有谁或者褒贬讲词中的任何逐字逐句,他甘心斩首谢众。末端:一连讲了十八天,永远莫得谁敢出来应战,反而侧耳倾听,心诚悦服。于是,玄奘法师在一派热烈的掌声和欢跃中,完结了他的演讲,给与了在会大众赐给他‘全印度第一位释教泰斗学者’的荣誉。十八位国王,纷纷把名贵的礼物献上,并向玄奘法师谈贺,但都被奘师婉谢拒受。

 

戒日王只好选一匹大象给法师坐骑,游行全城,给寰宇粹生与群众瞻仰跪拜,并告谕他们:‘这位中国和尚留学生,是全印度第一位的梵学行家。他在大会上讲了十八天,也等了十八天,永远莫得一东谈主敢发言与他驳辩。’

 

玄奘法师在戒日王和文武百官追随下的上升部队中游行,一起给与不雅众们的欢跃和散花问候,确切荣耀极了;但这光荣并不是或然或荣幸所得,而是他我方在十几年来勤苦的成绩,和在大会上抓人命赌博换取得来的。

 

玄奘法师的建树,不仅是他个东谈主的光荣,几乎是中国民族的光荣,中国留学生的光荣,以及中国释教界的光荣。因为在咱们中国,竟然诞生这样一位了不得的伟大东谈主物。他的伟大,不仅是他的念念想、东谈主格、天才、和意志;而且是他具有逾越的雄心,刚硬的气派,果敢的精神,以及学业的建树,和对释教文化的孝敬。

 

有东谈主也曾这样歌颂玄奘法师:‘在宗教界,玄奘是一个伟大的宗教家;在形而上学界,他是一个伟大的念念想家;在史地界,他是一个伟大的旅行家;在留学史上,他是我国最伟大的留学生。用今天翻译的目光来看,他是我国甚至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翻译家。’真的,玄奘法师不但是一位精粹的宗教家、念念想家、形而上学家、翻译家、和最有建树的留学生;而且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民族铁汉。

 

因为他的一世为了真理而昂扬的历程,足以代表我国民族的个性。他只是为了追求一个磋磨,便肝脑涂地地冒险出关,单骑匹马向著四顾茫茫的沙漠迈进。翻高山、越雪山、渡险津、拒爵禄……无一不透露他那种对抗不挠,不畏难,不退守的铁汉气概;甚至在宗教辩说大会上,为了真理的建立,不吝把可贵的人命,来作作死马医。像这样‘头可断,身可一火,而志不可夺’的学者,还有谁或者否定他的伟大呢?

 

还有更伟大的,是他对中国文化,以及中国释教的孝敬;假如莫得他的出现,唐朝的史实也许要改不雅。因为我国唐代学风之盛,而且释教念念想荣登中国文化念念想的主流,实拜玄奘法师所赐。

 

玄奘法师留学印度十余载,先后游历三十多国,巡礼佛迹,遍访名师,所获梵本共六百五十七部。于贞不雅十九年饮誉归来,谒太宗于洛阳宫,备受朝廷之礼待。因为太宗天子命令住于弘福寺,专事翻译,于是奘师便奉诏召集,寰宇富足学问素养的高僧,共同张开史无先例的译经大业,成为我国佛经新译期间最泰斗者。

 

玄奘法师先后所译出的佛经,共七十五部,一千三百三十五卷。本经是七十五部经中,翰墨最简短,义理最精警的一部。而六百卷大般若经,却是他翻译行状中最巨大的佳构,亦然用尽他终身元气心灵的临了一部译本。当他把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临了一首颂文写完,放动笔杆时,便合掌稳健地对助译的法师们说:‘这部经是镇国大宝。我迁居玉华寺,亦然为了要完成这项责任。目前我感谢佛陀,这部镇国之宝,已翻译完成,我的包袱也完成了。万一无常到来,我的葬礼千万不要铺张,节俭从事就行了。’说完,便派他的高足窥基法师,去都城奏禀皇上,报恩大般若经之翻译完成,而申请皇上赐写小引。同期,在院中设席庆祝大事罢了。

 

玄奘法师的话真有用,在高宗麟德元年正月,助译的法师正守望他开动著手翻译大宝积经。然则他已经元气心灵衰退,不胜胜任;而他的译经行状,也自此完结,一代圣僧,也就与世长辞了!难怪高宗天子获知其圆寂讯息,亦认为是痛失国宝,哀恸不已!真的,或者像他这样终身献身于翻译责任,为释教文化行状积劳成疾的东谈主,能有几东谈主?他岂独是国度之宝,抑亦是释教之宝,亦然中国文化界之宝。

 

他的著述,他的学术念念想与言论,不但在唐代辐射出无比的光芒,映照那时扫数这个词文学界;而且一直映照到目前,甚至异日。梁启超曾赞誉他为:‘中国释教第一元勋,千古学者的圭表。’中国张其昀教训部长亦赞叹他:‘诚为我国留学生的圣东谈主’。但本东谈主认为:‘玄奘法师,不但是一个繁华不淫,贫贱不移,英武对抗,名声昭于时,利泽施于东谈主’的伟大留学生,亦是一位‘生有益于世,死故意于后’的伟大圣哲。他不但立了功,而且德足以光日月,功足以壮江山,言足以为六正当。是以,玄奘法师虽然圆寂了,但他那为真理而昂扬的精神,为释教为国度而勤奋的功勋,仍然存在东谈主间,永垂长久。

 

咱们濒临著这本由一代圣哲亲译出来的经典,能不追悼古东谈主,舒坦赞佩?倘若咱们不好好的询查,好好的颂扬,以及阐扬光大其真理,对得起玄奘法师昔日之勤奋吗?

 

四、主讲的菩萨

 

(一)主讲的菩萨

 

不雅安稳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

 

目前,教诲经文,不过本经的经文,不像其他经典一样,先有‘如是我闻’等六种建树的序分,叙述本经的缘由,后头也莫得流通分的总结。一开动就是说:‘不雅安稳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。’不雅安稳菩萨,究竟是谁?是主讲此经的菩萨?抑或是修学般若秘诀的圣者?又不雅安稳菩萨,是现于鱼米之乡,辅助阿弥陀佛接引众生的不雅世音菩萨呢?抑或是另有其东谈主?

 

有东谈主说:不雅安稳菩萨,是指修学般若秘诀的圣者。但凡修习般若秘诀,由不雅照般若之功,深入法性,或者照见五蕴皆空之时,而心得安稳的修行东谈主,都可以被称为不雅安稳菩萨。笔者认为在表面上,是可以这样说的,但在这里,不雅安稳菩萨,应该是指主讲此经的不雅世音菩萨。

 

因为,本经在藏经中,目前还可以见到的,共有七种译本,其中五种,都有序分,正统分,与流通分。而于序分与流通分中,都说明此经是不雅安稳菩萨说的,而不雅安稳菩萨,亦即是不雅世音菩萨。旧译名不雅世音,新译名不雅安稳,实则同是一东谈主。

 

鸠摩罗什法师的译本,不是一开动就说:‘不雅世音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’吗?

 

至于聪敏轮三藏法师的译本,则说不雅世音安稳。并于序分中,叙述六种建树之后,很较着的说:‘尔时世尊,入三摩地,名广大甚深照见,时众中有一菩萨摩诃萨,名不雅世音安稳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行时,照见五蕴自性皆空。即时具寿舍利子,承佛威神,合掌恭敬,白不雅世音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‘圣者,若有欲学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行,云何修行?…。’因此,不雅世音菩萨,为舍利子而说此经。临了,流通分的经文是:‘如是舍利子,诸菩萨摩诃萨于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行,应如是学。尔时世尊,从三摩地安祥而起,赞不雅世音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‘善哉!善哉!善男人,如是如是,如汝所说,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行,应如是行,如是行时,一切如来,悉皆随喜。…’

 

至于法月三藏法师的译本,在序分中胪陈本经的缘由是:‘如是我闻,一时佛在王舍大城灵鹫山中,与大比丘众满百千东谈主,菩萨摩诃萨七万七千东谈主俱。其名曰:不雅世音菩萨,文殊师利菩萨,弥勒菩萨等以为上首,皆得三昧总持,住不念念议解脱。尔时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,在彼敷座。于其众中,即从座起,诣世尊所,而合掌曲躬恭敬,瞻仰尊颜而白佛言:‘世尊,我欲于此会中,说诸菩萨遍及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,唯愿世尊!听我所说,为诸菩萨宣秘法要。尔时世尊,以妙梵音,告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善哉,善哉,具大悲者,听汝所说,与诸众生,作大光明。

 

于是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蒙佛听许,佛所护念,入于慧光三昧正受,入此定己,以三昧力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自性皆空。彼了知五蕴自性皆空,从彼三昧安祥而起,即告慧命舍利弗言:善男人,菩萨有般若波罗蜜多心,名遍及智藏,汝今谛听,善念念念之,吾当为汝差异讲授。作是语已,慧命舍利弗白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唯大净者,愿为说之,今恰是时。于斯告舍利弗,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学:色性是空,空性是色;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,…’不是很较着的说,此经是不雅安稳菩萨说的吗?

 

般若共利言的译本,亦于序分中,叙述六种建树之后说:‘时佛世尊,即入三昧,名广大甚深。尔时众中有菩萨摩诃萨,名不雅安稳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离诸苦厄。即是舍利弗承佛威力,合掌恭敬,白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善男人,若有欲学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行者,云何修行?如是问已,尔时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,告具寿舍利弗言:舍利子,善男人、善女东谈主,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应不雅五蕴性空,……。如是舍利弗,诸菩萨摩诃萨于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行,应如是行。说是语已,即是世尊,从广大甚深三摩地起,赞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善哉,善哉!善男人,如是如是。如汝所说: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行,应如是行,如是行时,一切如来,皆悉随喜。…’

 

还有,法成三藏法师的译本,在序分中则说;‘尔时世尊等,入甚深明了三摩地法之异门,复于尔时,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不雅察照见五蕴体性,悉皆是空。时具寿舍利子承佛威力,白圣者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曰:若善男人,欲修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者,复当云何修学?’于是不雅音菩萨为其说此心经。临了佛亦从定起,赞叹善哉,并印证说:‘如是如是,如汝所说,彼当如是修学般若波罗蜜多,一切如来,亦当随喜…。’

 

施护三藏法师的译本,虽然经题是‘佛说佛毋般若波罗蜜多经’,但于序分中却说:‘尔时世尊,即入甚深光明宣说处死三摩地,时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,在佛会中。而此菩萨摩诃萨,己能修行甚深般若波罗蜜多,不雅见五蕴自性皆空。尔时尊者舍利子,承佛威神,前白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若善男人,善女东谈主,于此甚深般若波罗蜜多秘诀,乐欲修学者,当云何学?时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,告尊者舍利子言:汝今谛听,为汝宣说。若善男人,善女东谈主,乐欲修学此甚深般若波罗蜜多秘诀者,当不雅五蕴自性皆空。何名五蕴自性空耶?所谓:即色是空,即空是色,色无异于空,空无异于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……舍利子,诸菩萨摩诃萨,若能诵是般若波罗蜜多明句,是即修学般若波罗蜜多。尔时世尊,从三摩地安祥而起,赞不雅安稳菩萨摩诃萨言:善哉!善哉!善男人,如汝所说,如是如是,般若波罗蜜多,当如是学,是即真实最上究竟,一切如来亦皆随喜。…’

 

以上五种译本的序分,除了法月法师的译本,说不雅世音菩萨在说此经前,特别请佛允许之后而说之外,其余四种译本,都是说不雅世音菩萨,因舍利子的申诉而说此经的。又于流通分中说:释尊出定后,也曾唱和及加以印证。那么,玄奘法师与罗什法师的译本,可能是为了便于诵念,略去前后的序分与流通分。但有东谈主却说:本经是从‘大般若经学不雅品摘记出来单行流通的’。又说:‘至于法月等译本,完备的具有三分,这是后东谈主凭据一般经典的时势加上的,并不是心经本来的形态。’

 

亦有东谈主说:大般若经不雅照品有段翰墨与本经相似。又说:本经临了的咒语,也与大般若经功德品所说:‘是大神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,是一切咒王,…能降伏一切,不为一切之所降伏。’一样。又陀罗尼集经第三卷,般若大心陀罗尼第十六,有‘多侄多,揭帝揭帝,波罗揭帝,波罗僧揭谛,菩提莎诃’这几句咒语。因此怀疑此经,是密教想把此经当为我方的经典,是以将般若密教会,附加密咒真言,同期奉请不雅安稳菩萨为其说法主。

 

还有东谈主说:‘考不雅世音,是从耳根圆通,入三摩地,非修般若之东谈主也。此经乃佛说,非不雅世音说也。’对于以上三种猜想的说法,笔者都不敢赞同,根由有以下几点:

 

一、五蕴诸法,缘由性空,既然是不可消逝的真理,而般若波罗蜜多,具有大神咒,大明咒…等威力,亦然铁一般的事实;那么,不管是谁说,都应该是一样。等如佛在一切大乘经典中,说及佛谈功德,与菩萨修学位次、修学秘诀时,内容都相似一样。即使是历代弘宗演教的大德,非论其辩才多好,其说法的表情又是多么的巧妙;但当其说及十力、四无所畏等佛谈功德,与菩萨修学所履历的位次,所修学的六度、四摄等秘诀时,其内容一定要与其他法师所说的访佛。否则,他所说的不是佛经,而是说他我方的经了。关联词,佛在般若会上,与诸大弟子广谈般若空义,不雅音菩萨在此经所说的,亦然般若真空妙理,其名词语句,自然亦应该有相访佛的共同点,怎可以因为大般若经有段翰墨与本经相似,就说本经是从大般若经摘记出来的呢!

 

二、此经竟然真的是从‘大般若经学不雅品摘记出来单行流通的’,那究竟是谁摘记出来的呢?若果说:是罗什与玄奘两位译者本东谈主,从大经摘记出来的,但他们是不同期代的东谈主物,一个是旧译期间的泰斗,一个是新译期间的泰斗,相互相距二百多年。旧译期间,六百卷大般若经,还未译传中国;那么,鸠摩罗什法师,是从梵本那处特别摘记出来单行流通的吗?

 

凭据历史纪录,玄奘法师译完六百卷大般若经时,已经到了人命的临了,不久就圆寂了。关联词,此心经是他在未完成大般经之前,就摘记出来单行流通?抑或是在完成大般若经之后,圆寂之前,赶快在大般若经中摘记出来?据史料纪录:玄奘法师在去印度的途中,不雅世音菩萨已经教他诵念此心经了,还需要等待十多年后,从印度回来,译出大般若经时,再摘记出来单行流通?

 

三、至于说:其余五种译本的序分与流通分,‘是后东谈主凭据一般经典的时势加上的’,这个‘后东谈主’,究竟是谁?是指五种不同译本的译者?但他们是不同期代,不同国籍的东谈主,怎会不谋而合的都在此经,加上除了翰墨有一丝进出外,内容都是相同的序分与流通分?还有,一个译者应有的谈德不雅念,就是要忠于底本。他们亦然那时凸起的高僧,负有殊荣的翻译家,怎可能故意在此经加上序分与流通分,强将佛说的经典,变成不雅世音菩萨所说?还加上佛赞‘善哉’,印证‘如是如是’等翰墨,岂不是犯了大妄语,为的是甚么?究竟方针安在?

 

四、如果说‘后东谈主’,是五位译者除外的东谈主,那么又是谁呢?同是一东谈主,或是五个不同的东谈主?若然同是一个东谈骨干的,究竟是谁这样勇猛,敢修改佛经?又这样明慧,可以在五种不同期代的译本中,粗心加上我方的意见?有可能吗?或者说:是五个不同的东谈骨干的,真的这样巧,秦、唐、宋每一个朝代,都出现改经的东谈主?而且修改的都只是这部经,内容又大同小异,不可能吧?

 

五、或说:是梵本被后东谈主修改,加上序分与流通分的。但在罗什法师所译的心经,已经有‘故知般若波罗密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…’及咒语了,是否有东谈主在姚秦期间,就要将般若密化,加上密教真言,又在数百年后,再加上序分与流通分,特别奉请不雅安稳菩萨为说法主?

 

六、至于说:不雅世音菩萨,是从耳根圆通,入三摩地,非修般若之东谈主。是以此经乃佛说,非不雅世音说。这种说法,更令东谈主无法给与。因为‘从耳根圆通,入三摩地,’所修的恰是首楞严王大定。修此定者,势必三不雅圆修,三不雅圆证;岂独莫得般若空慧?如果不修般若,怎可以证得奢摩它空不雅?再说:不雅世音菩萨,早已圆成佛谈,自然具足佛谈无量三昧,广阔功德;今来此娑婆世界,协助释尊教会,就不懂得‘行深般若波罗蜜多’这个秘诀?

 

七、在台湾新文丰出书的大藏经,第八册,八五一页中,有一部落款为‘唐梵翻对字音般若波罗蜜多心经’并序的经,同期注明是‘西京大兴善寺石壁上录出慈恩和尚奉昭述序’。其中粗莽是说:梵本般若多心经,大唐三藏之所译。因为唐三藏法师,(指玄奘)志游天竺,路经益州,投止空惠寺,碰见一位梵僧,问他要去那处?奘师告诉他,欲往印度学习佛法。梵僧赞叹奘师不辞勤奋,为法忘躯,甚为希有;可惜路远,艰险重重,他有‘三世诸佛心要秘诀’,如能受持,可保路径安详,随即口受此心经给玄奘法师。奘师次晨起来,此僧竟然失其所踪。

 

自后玄奘法师远程跋涉,每次遇险,即默诵此心经,皆可以化险为夷。或当迷失标的时,默诵心经四十九遍,即有化东谈主出现,带领标的;或于上无飞鸟,下无水草的困境中,饥渴交逼之际,默诵心经,就会发现可食之物以果腹,一齐上凡有所求,皆获有用,终于安详抵达印度。

 

及至那烂陀寺时,又见以前传授心经的僧东谈主出现,并对他说:‘逮涉艰险,喜达此方,赖我昔在支那国所传三世诸佛心要秘诀,由斯履历,保尔行途。取经早遂满尔心愿,我是不雅世音菩萨。’说完,立即冲天而去。据此,不仅诠释此心经,是不雅世音菩萨所说,还可以想像得到,玄奘法师翻译此经,一定是在大般若经之前,是以,不应该说此经是从大般若经摘记出来的。

 

西方形而上学家亚理士多德,每与他的老诚柏拉图,持违犯的意见。有东谈主问他,为甚么不尊师重谈,要频繁与老诚辩说?他说:‘吾爱吾师,吾爱真理。’同样谈理谈理,笔者对于说此经,不是不雅世音菩萨说的几位知名度很高的大德,非常尊敬;因为他们都是近代梵学界泰斗,他们著述之丰,说理之精,的确令东谈主敬佩,唯独这点,笔者不敢赞同。因为有前边的根由,我仍然服气,法月等五位三藏法师的译本所说:此经是不雅世音菩萨,因舍利弗的申诉而说的。不过,不雅世音菩萨是在佛前说此经的,说完之后,佛又加以印证,是以此经,亦等于是佛说的了。

 

(二)主讲者圣号

 

‘不雅安稳’,梵语是:阿缚卢枳伊湿伐罗。阿缚卢枳,译言不雅;伊湿伐罗,译言安稳。谈理是说:这位菩萨或者解放安稳的不雅察东谈主间的情意,解救东谈主间之祸殃,故名不雅安稳。

 

在华严经说,菩萨有十种安稳:

 

一、命安稳:命是人命、寿命,东谈主的寿命长短,皆由各东谈主的宿业而定。寿命已尽,则欲生不得;寿命未尽,又欲死弗成。是以东谈主的死活,完满不可能由我方来决定。但地上菩萨,已经分证佛的法身慧命,可以苟简安排我方寿命的长短,为度众生,万劫不长,机缘既尽,一日亦不短。死活解放,来去安稳,是命安稳。

 

二、心安稳:众生的心念,休想杂沓,如坐针毡,最难欺压。地上菩萨,已除诸悔恨缚结,分断无明,故能善自调伏其心,收摄妄念,入定出定,如意安稳。

 

三、财安稳:东谈主的财富,是由宿世福业报得,不可强求。可惜迷路众生,不解因果,不知修福,反而竟日营营役役,汲汲于繁华,戚戚于贫贱,每贪多务得,甚至为了增益个东谈主的财富,不择技能,损东谈主利我方,作诸恶业,搬砖砸脚,而不自发。地上菩萨,由于多劫修福,积聚功德,因行既深,果报亦胜,资生财物,毋庸营求,自然丰富知足,不仅领有无量张含韵严饰我方,如意享用,亦以无量张含韵,救济贫苦群众,如意安稳。

 

四、业安稳:一般众生,日常身口意三业的造作,非善则恶,由于或善或恶的的步履,所造作的善恶业因,来决定我方受报好丑的运道,完满莫得礼聘的解放。地上菩萨,断诸悔恨,具足善行,故一切利生行状,皆可以解放操作,或现神通,或演说妙法,一切灵通无阻,皆得安稳。

 

五、受生安稳:众生轮复活死,被宿业所牵,或上生天界,或堕落地狱,六谈起伏,不由我方。地上菩萨,断诸业缚,故能运用自若,乘愿受生,或往生十方佛国,上求佛谈,下化众生。或示现天上受生,教会天东谈主,但玉阙非乐;虽入地狱,救济众生,而地狱也不苦,故能受千般生,随缘教会,解放安稳。

 

六、解安稳:一般众生知见不正,对于事物的剖判,相互互异,而又我执坚固,自詈骂他,遂启发争端,导致念念想冲突,无法和平共处。地上菩萨,惑将尽,智将圆,胜解现前,助释教会,心得安稳。

 

七、愿安稳:愿是一种意志的力量,众交易志薄弱,弗成将强我方的立埸,往往被境所转。地上菩萨,愿力弘深,既能以愿导行,以行满愿,愿行一致,又能随愿往生,随愿度生,随愿广作佛事,利益众生,无往而不利,解放安稳。

 

八、神力安稳:六谈众生,有时亦可以报得神通,但只是窄小而非长久,二乘圣东谈主的神通,虽是长久但非无限。地上菩萨的神通妙力,无限又无限。威力难念念,苟简变化,游戏东谈主间,无所进攻。

 

九、法安稳:法是佛法,佛为法王,于法安稳。但地上菩萨,分证佛的功德,领会佛法秘藏,得大辩才,善说法要,能不雅机设教,为诸众生,演说无量秘诀,安稳无碍。

 

十、智安稳:地上菩萨,以始觉智,照本觉理,如楞严经所说:‘于大菩提,善得领会,觉通如来,尽佛田地。’得一切种智,能与佛妙觉,会通会通,于一念中,能现如来十力,四无所畏,无所进攻,解放安稳。

 

此经所说的不雅安稳,除了具足以上所说:十种安稳之外,还含有以下三种谈理:

 

一 、不雅照安稳:菩萨在修般若不雅照时,能不假差异,不假念念索,班师绝对的照见五蕴皆空,亲阐明相理,明明露出,莫得涓滴的间阂与进攻,故名安稳。

 

二、不雅境安稳:当菩萨修习般若的不雅智,到达至深至圆的田地时,便能利用般若的真寡言慧,照彻真理的本色;而深达实相,究竟了知此实相理,充塞天地,无所不在。所谓:‘无不从此法界流,无不还归此法界。’万物皆本乎此理,理外无物,物外额外,事理圆融,领会无碍,故名安稳。

 

三、作用安稳: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,究尽实相,瞻念察真谛,而证得法身理体。继之从体升引,随缘赴感,不雅机设教,恒常来去于死活涅槃之间,以三十二应、十四丧胆、四不念念议等神妙作用,深入世间,寻声救苦,无所进攻,故说曰安稳。

 

由于菩萨能以般若真空的聪敏,瞻念察事物之真相,领会诸法实相理,亲证法身;继而从体升引,济物利生,广度多情。若自为,若利他,无不解放安稳,不受环境所牵制,不为东谈主事所困扰,无所畏惧,无往不利,俱得安稳。新译期间的译经法师,凭据菩萨的本质功德,故译名不雅安稳。

 

在旧译期间,则译名不雅世音。菩萨之是以堪称不雅世音,在悲华经、楞严经、以及法华经的纪录,其原因有三:

 

一、宿世悲愿:悲华经说:距离释迦牟尼佛很久之前,有佛出世名矿藏如来。那时有位转轮圣王的太子名不询,信佛甚笃。有一次:恳请矿藏如来到宫中受侍奉,于三个月中,殷劝侍奉,一粥一饭,一茶一水,太子必恭必敬,无不切身送上,不曾假手于他东谈主。临了,矿藏如来问不询太子,欲何薪金?太子说:‘世尊,世间无常,物资伪善,不胜留念。弟子唯独的希望,就是能尽异日际,救度众生,令扫数众生离苦得乐。希望世间扫数苦恼的众生,当其在苦恼煎熬中,或者称念我的名号,我就立即寻声救苦,协助众生脱离灾难,赢得快乐。怜惜的佛陀,这就是我的愿望,你能鉴我愚诚,满我所愿吗?’

 

矿藏如来,非常嘉奖太子的伟愿;即赐给他‘不雅世音’的名号,并饱读吹他,尽异日际,深入东谈主间,‘不雅’察‘世’东谈主求救之‘音’声,而施予救济;令诸众生,离苦得乐。那时的不询太子,就是目前的不雅世音菩萨。因为菩萨曾在矿藏如来的面前,立下寻声救苦救的悲愿,是以矿藏如来赐给他‘不雅世音’的名号。

 

二、因中自为:在楞严会上,不雅世音菩萨,亲对佛说:世尊,在已往很久以前,我曾侍奉一位不雅世音如来;承不雅音如来,教授给我一种‘如幻闻薰闻修金刚三昧’的修行方法,因而启发了我内在的聪敏光明。同期在强烈的智光映照中,突出世出世间,再不为一切时间和空间所限度,我领略了天地,也领略了我方,而赢得上合十方诸佛本妙觉心,与诸如来淹没慈力;下合六谈一切万物之心,与诸众生,淹没悲仰的殊胜功德。于是启发了我内在的仁慈人道,对于一切苦恼的众生,不期然则然地产生无限的悲悯与爱怜。

 

自从那时候开动,我便步著十方如来的后尘,常以三十二应、十四丧胆、四不念念议等千般方法,来深入世间,寻声救苦,利乐多情。那时的不雅世音如来,非常唱和我善得圆通秘诀,即于大会中,赐给我不雅世音的名号。由于我能不雅照耳根,听觉之性圆照法界,十方众生,凡称念我的名号,无不圆明了知,不因心念,不假作意,对等拔苦与乐,因此,我‘不雅世音’的名号,便遍十方世界,远近俱闻了。

 

凭据不雅世音菩萨在楞严会上的自述,其是以堪称不雅世音的原因,完全是由于他在因中修行的时候,以一心三不雅之不雅智,不雅于一境三谛的真理。不雅空不著空,不雅有不住有,根尘俱消,空有圆融,赢得听觉圆通,六根互用的特殊功能,是以古之不雅音如来,赐给‘不雅世音’的名号。

 

三、果上利他:不雅世音菩萨,不但是一位由消极跨进积极,由超世而入世的大乘实践家; 亦是冷暖东谈主间的褓母,茫茫愁城的慈航。他‘不雅世音’圣号的建立,不但是基于宿世的本愿,和因中公道修证的自为工夫; 亦是基于果上积极利他的功德。在法华经不雅世音菩萨普门品中,无限意菩萨请问佛:‘世尊,不雅世音菩萨,以何缘分,名不雅世音?’佛说:‘善男人,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,受诸苦恼,闻是不雅世音菩萨,一心称名,不雅世音菩萨,即时不雅其音声,皆得解脱。’由是证知,不雅世音的圣号,亦然基于果上利他的功德妙用而建立。

 

综上可知,菩萨圣号的建立,不过是由于自为利他的功德。菩萨在自为时,不忘利他;而利他时,亦不失自为。因为菩萨之是以公道修证,原因是要达到利他的愿望;而在积极利他的行动中,又能庄严佛谈功德。不过,据自为方面解释:不雅世音三个字,则‘不雅’是能不雅之智,‘世音’是所不雅之境。这能不雅之智,包括一心三不雅;所不雅之境,包括一切善音、恶音,有漏音、无漏音,二边音、中谈音,甚至一境三谛。菩萨以一心三不雅的聪敏,不雅于一境三谛的真理,圆三不雅于一心;三不雅同期,无前后,无差别,无依次,圆不雅圆证,故名不雅世音。

 

若据利他方面解释:则‘不雅’是教,‘世音’是机。教是指菩萨寻声救苦的无缘大慈,与同体大悲;机是指九法界众生,称念圣号哀恳求救之声息。菩萨秉其无缘大慈,同体大悲,不雅九法界众生称念的音声,而来援助,无苦不拔,无难不救,无乐不与,故名不雅世音。自为是智,利他是悲。是以不雅世音的含义,是含有自为利他,悲智双运的谈理。

 

(三)菩萨的谈理

 

菩萨,梵语具足云‘菩提萨埵’;菩提译觉,萨埵译多情,合言为:‘觉多情’。

 

若据自为方面解释:觉,是指菩萨醒觉之心,多情,是指菩萨我方;因为但凡具足知情意之精神活动的人命,都名多情。是以,菩萨不是指泥塑、木雕,玉琢的偶像,而是综合知情意于一体的人命。虽然,但菩萨并不是一般迷情的众生,而是已经醒觉了的多情。因为菩萨是东谈主间出乎其类,拔乎其萃的圣者;他不仅具有超情的意志、精粹的守望、和伟大的抱负;同期对于佛陀的无上觉谈,由景仰,而进修;因进修,而获证。当其分证佛的无上觉谈,处于自受用三昧中时,自见内心朗然大觉,与佛无异,故名觉。但尚有微惑未尽,于出定后,就有细小生灭,识情流动,故名多情。

 

总之,在自为方面说:菩萨,该是一位头脑清醒,剖判力强,既能醒觉东谈主生真理,又能深达天地万物之真相;于事于理,于性于相,都具有正确而绝对的领略,不浑沌、不困惑、不迷信的圣者。

 

若约利他方面解释:觉,是指菩萨所证的觉谈:多情,是指被菩萨所教会的众生。即是说:菩萨的为东谈主,不啻自发、自为,又能觉他、利他。既能积极扩张利他的爱怜心,怜惜心,去拔苦与乐,赐与东谈主间无限的暖和;又承袭广阔的愿力,将我方所证的觉谈,去醒觉一切万物,所谓:‘以斯谈,觉斯民’。使一切多情,都同归觉谈,同得解脱,同到此岸,共同离苦得乐,因名觉多情。

 

再约自为利他两边面解释:则‘觉’是菩萨‘上求佛谈’的自行功德,‘多情’是菩萨下化众生的利他行状。菩萨一方面上求佛谈之‘觉’以自为,另一方面又下化‘多情’以利他。自为是自发,利他是觉他;自发是智,觉他是悲;自发觉他,悲智双运,是名觉多情。

 

凭据菩萨的谈理,咱们应该知谈,菩萨非指那些代表菩萨的圣像,更不是甚么主东谈主祸福,或三头六臂的神祗;而是具有深度的聪敏力、高度的剖判力、广度的不雅察力,以及具有无限的爱怜、无量的悲心、广阔的洪志的救世者。他既能精进勇猛勤修与体证佛的觉谈,又能以怜惜普济之恩德,施于多情;以世界东谈主类的苦恼为我方的苦恼,以世界东谈主类的忧患为我方的忧患。一言一动,无不以利益众生为登程,一进化退,都以救济百姓为准的,是以被称为菩萨。

 

假如咱们或者这样作念,咱们就是菩萨。目前,不雅世音菩萨,就是或者以深通的觉智,不雅察诸法实相理,得大安稳;又以高度的悲心,不雅众生苦,施以救济。不但自发,更能觉他;不啻自为,而且利他,自为兼他,悲智双运,福慧双修,早已圆满究竟证得佛谈的大觉圣者,不过迹门示现菩萨身,助释教会良友。是以被称名:不雅世音菩萨摩诃萨。

 

五、五蕴皆空义

 

‘不雅安稳菩萨’,是能修不雅之东谈主,亦是主讲此经的说法主。‘行深般若波罗蜜多’,是所修的秘诀。‘行’是不雅行或功行,不但宗教,贵在实行;即使是世间一般学说,或是作念东谈主作念事,都不可以只重于言,而不重于行;最低限制,亦应该作念到金口玉牙。何况,精粹的哲理,如非实行亲证,又岂肯体会其中的奥妙呢?

 

大智度论说:‘智目行足,到阴凉池。’智目,是聪敏的眼睛,亦即是正确的表面;行足,是实践之足,亦是正确的步履。莫得实步履伴的表面,是灰色的表面,而且是靠不住的泛论;莫得表面为依据的实践,则是跛形的,盲方针实践,前途詈骂常的危机。是以释教,是十分珍贵目足双资,解行并进。唯有解行并进,智力使表面与实践挽救,聪敏之眼睛与正确的步履一致;也唯有在继续的实践中,始可以发掘天地的旨趣,亲证东谈主生的真谛。

 

诱导聪敏的步调,可分为:闻慧、念念慧、和修慧三个不同的阶段:

 

闻慧,是从耳根听闻佛法所得的聪敏;这种聪敏,虽然可以,但是从外来的,非是内烁的,弗成说是确切的聪敏。

 

念念慧:是由念念考所得的末端。用心念念考所听闻的佛法,再加以寡言的分析,名念念慧;这种念念慧,异常于形而上学家由念念考而得的知识,属于形而上学的畛域。

 

修慧:是凭据我方实践所赢得的聪敏,这从表面到实践所证得的聪敏,是属于宗教的畛域。在三慧中,修慧詈骂常要害的,亦然最真实的。但由于咱们实行的简便或久远,所得的聪敏故有深浅的不同。

 

不雅世音菩萨,由闻而念念、而修、而证。不但从三念念此后行中,绝对领略般若真空妙理;同期利用不雅照般若的真智,来不雅察天地东谈主生的真谛,深达实相般若的理体,而证得般若真理的聪敏。由于他的实践,非简便仓卒,而是履经久远,深入本质,早已到达聪敏的此岸,故说:‘行深般若波罗蜜多’。

 

‘时’有两种不同:一是世间本质之时,举例说:某年、某月、某日;二是但约时期的一一瞬。经文所说:‘时’字,是指后者而言。即是说:不雅世音菩萨,由翰墨般若,起不雅照般若,而证得实相般若,深入真空的一一瞬之时,亦即是‘不雅听圆明,安稳无碍’之时;亦即是万缘俱寂,无证无得之时;亦即是物我双忘,境智合一,实相般若理体显现之时,故说:‘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’。

 

(一)东谈主体的组织

 

‘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’,是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所得的末端。照见,是能不雅之智;五蕴,是所不雅之境;皆空,是以能不雅之智,不雅于被不雅之境,所赢得的论断。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以甚深奥密般若真空的聪敏,照见五蕴诸法,原无自性,其性即是真空,是以说:‘五蕴皆空’。

 

五蕴的‘五’字,是指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等五种。‘蕴’是积聚义,积聚色等五种元素,而组织成咱们具有灵魂与躯壳的身心。一般形而上学家,对于天地东谈主生组织的看法,东谈主言东谈主殊。希腊初期的形而上学,有以水为化生万类的原质者。如伊阿尼派别中德黎说:水是万物本色,因为水有不悦,有活力,时而结冰,时而化水,变动不居,其力弘大,故能产生万物。

 

但中叶纪经院形而上学家们,则说神是天地东谈主生的创造者。及至十六世纪文艺复兴后,专志于形而上学询查的康德、尼采等形而上学家,都认为天地东谈主生的元素,即吾东谈主之心,因而产生完满的唯心论;而马克念念等,郤主张天地元素是唯物的。总之:唯心论者,以天地是一个‘包罗万有,会通一切,完全理性’的心。但唯物论者,则以为扫数这个词天地东谈主生,都是物资的东西;除了物资过火规则外,更无甚么领略的作用,心亦不过是物资的一种良友。

 

佛陀,认为天地东谈主生的元素,不过是物资的条目,配合识心的活动。即是说:东谈主类原始本具的衷心,由一念不觉的无明,幻现心理与物资的征象(唯识学所说见相二分);于是因境牵心,由心取境,遂幻现天地万有,情与冷凌弃诸法。是以东谈主身的构造,是综合精神与物资于一体的。但这种精神与物资夹杂的说法,并违规国形而上学家笛卡儿所主张的心物二元论,而是佛经所说的五蕴论。

 

1.物资的条目

 

五蕴中的色法,是物资界的代表,天地间大而显者,如恒星地球;细而微者,如原子电子。大凡科学家,认为有实体存在的物资,包括天地间的能量,俱属于梵学所说的色法摄。

 

顺正表面言:‘诸扫数色,若已往,若异日,若目前,若内若外,若粗若细,若胜若劣,若远若近,如是一切略为一聚,说名色蕴。’

 

大乘五蕴论说:‘云何色蕴?谓四大种及四大种所造色。’四大种,是指坚、湿、暖、动等四种物资的特质。亦即是众东谈主所谓地、水、火、风等四种。此四种为天地万有产生必具的条目,故名四大种。所造色,是指这四大元素所构造的一切事物,其中可分为多情色、冷凌弃色。多情色,指众生身体方面的形色,及生活的景况。冷凌弃色,则指但凡眼所见、耳所闻、鼻可嗅、舌可尝、身可触的一切世界上客不雅的事物,都属于‘色蕴’所摄。今此色蕴,但取众生由地水火风四大原素所组织成的色身而言。

 

2.心理的征象

 

客不雅的物资,是离不开主不雅之教诲的。由于东谈主类主不雅的领略,与客不雅的色法相互交涉而发生关系时,便会引生千般不同的心理征象。这些心理征象,就是佛经所说受、想、行等三蕴。比如咱们说:园子里有一棵荔枝树,咱们怎知谈那是荔枝树呢?其领略的历程是:第一个门径,先感觉目下有一棵青绿的东西,这种感觉即是受。其次:空想起已往也曾见过的荔枝树,接著把这些影像重现脑海,即是想。再其次,将这些影像和目下所见的东西比拟,对与不对即是行,临了,领略确是荔枝树,即是识。凡咱们领略外界的色,非经过这种步调弗成成立。是以色是东谈主类心理的对象,离开主不雅的领略,以及受想行等心理征象之外,那客不雅是甚么东西,咱们就弗成领略了。

 

受想行又是甚么呢?受是感受,给与。是东谈主类对于外皮的环境,由感觉而产生的一种心理征象。举例:东谈主目下所战役的东西是好意思好的,或处身在非常写意的环境中,便会生起可意快乐的感受。反之,就会引生不怡悦的感受,或中性的感受,是属于东谈主类情绪的反馈。

 

想、是一种想像,念念考,或判断的心理作用,往往吸取外界的事物,作为念念考的贵寓。犹如照相机一样,能把目下境物拍摄下来,印烙于识心中,形成所谓纪念,作为言说的贵寓。

 

行、包括众生一切心理活动。是或者股东东谈主的身心,向或善或恶方面发展的原能源。详尽而言:受、想、行,都是领略所附属的心理作用,等如心理学家所说:感觉、想像、意志等心理征象。

 

3.精神的主体

 

识蕴,是众生精神界的主体,亦名心王。识,是最难剖判的东西。倘能了解识之为物,亦即能全盘了解东谈主生的真理。然则识究竟是甚么呢?五蕴论说:‘云何识蕴?谓于所缘境,了别为性,亦名情意,由收罗故,意所摄故。’又杂集论:‘问识蕴何相?答了别相是识相,由此识故:了色声香味触法等千般田地。’准此可知,识就是对外境由差异而领略的心理活动。

 

初期佛敖,但说六识,所谓眼识(视觉);耳识(听觉);鼻识(感觉);舌识(味觉);身识(触觉);领略(知觉)。自后大乘释教,尤其是唯识形而上学,愈来愈精密,故有第七末那识,以考中八阿赖耶识之说。

 

在八种识心中,以第八阿赖耶识为精神的主体,万物无不从此而诞生。梵语阿赖耶,译名为藏。藏有三义:

 

一、能藏:是阿赖耶识的特殊功能。阿赖耶识不独具有含藏一切善恶染净诸法种子的功能,更有保持一切种子的作用,使含藏在其体中的种子,不失不坏;故一切种子是所藏,阿赖耶识是能藏。

 

二、所藏:阿赖耶识既然或者作为诸法种子所依止的储藏室,则由种子所发展出来的诸法征象为能藏,而此作为诸法征象种子之储藏室的阿赖耶识,反而变为所藏。

 

三、执藏:笔名我爱执藏。是从第七识与第八识的关系方面扬名。因为第七识以此第八识的见分为所缘境,而在恒审念念量中,不自发地诞生我爱的呆板,执此第八识的见分为自我,此第八识便成为七识所爱执的对象,故名我爱执藏。

 

阿赖耶识既然含藏天地万有的种子,作为创始天地东谈主生的原始材料,更能作为第七末那识执爱的对象,成为自我的来源,是以唯识家视此识为天地万有的始创者;亦为组织东谈主生社会,和发展一切差别征象的最高机构。在现实世界裹,内而东谈主的人命与器官之感觉,外而天地万有及自然界的孕育,无一不是从此第八识心的潜能而变现,故说:‘唯识所现’。又说:‘万法唯识’。

 

唯识所现,是从体升引,由上而下,从至简至高之旨趣,演绎出天地东谈主生的一切差别征象。‘万法唯识’,是摄用归体,由下而上,从至繁至低之事物,以求其背后所依据之旨趣。再由各式事物的旨趣,渐次详尽其要,而达于最高之旨趣。前者是由精真金不怕火而趋于复杂,由善好意思而趋于恶化;后者是由复杂而归于精真金不怕火,由恶化而趋于至善。一为下落,一为上升。非论是上升或下落,俱不离识,是以识心为构造天地东谈主生之旨趣,精神界的主体。

 

(二)真空的哲理

 

1. 虽有而非有

 

唯物论者,偏于物资;唯心论者,重于精神。梵学虽非心物二元论者,但认为心之与物,实为构造东谈主体的主要成分。如东谈主体的行动百骸,是地的坚性;唾涕堕泪,大小便等,是水之湿性;东谈主体之温度,是火的暖性;行动进止,俯仰憋闷千般动作,是风的动性。东谈主体中地水火风等物资的成份,就是五蕴中的色蕴;其他关联知情意等的精神作用,就是五蕴中受想行识等四蕴。

 

由此五蕴积聚而成的东谈主生,是缘聚则生,缘散则灭,生灭无常,只是幻有,假有,非真有,是以说:‘有而非有’。此有而非有的人命,不啻是无常的、而且是苦的,所谓生苦、老苦、病苦、死苦、爱差别苦、求不得苦、怨憎会苦、五蕴炽盛等苦。

 

在东谈主之四周,有谁能逃出不怡悦的魔爪呢?不要说科学家无法慑服外皮的一切风灾、水患、失火,及海啸、地震、疫疠、疾疠等自然界的灾害,致使吾东谈主无法解脱这些威迫!就是东谈主生内在的心理与生理,又有谁能避免柴米油盐,…千般苦恼呢?

 

生苦:佛经说:东谈主在母胎之苦,甚于地狱;出胎后,与外界空气战役,痛如刀割;是以东谈主生,在呱呱坠地的前后,己经饱尝不怡悦的味谈了。

 

老苦:东谈主有了人命,很自然的由少而壮,由壮而老,由老而死。当东谈主生丁壮的时候,往往雄心万丈,壮志凌云,谁知世途巧诈、运道曲折,半生碰到,多样磨难。所谓:‘东谈主间历尽风云险,一日风云十二时。’或因愤时疾俗,苦恼悲伤,壮志未酬身先丧,虽然属于不幸;假使荣幸,能龟龄百岁,满以为福,谁知:‘百年如流矢,人命若昙花。’寒暑迁流,岁月不永,霎时芳华消逝,冉冉鸡肤白发,步碾儿龙钟,老之既至,则桑榆暮景,东谈主命无几。你会不会‘悲吾生之倏得,感吾生之行休’呢?假如子孙不孝,老而无依,心中疾苦,又能向谁申诉?

 

病苦:东谈主生血肉之躯,原非铁铸,精神饱受环境千般冷凌弃的打击,肢体复受寒暑风雨的侵袭。贫者因为饥渴而百孔千疮,富者又为五欲尘劳铺张元气心灵。所谓:‘百忧感其心,万事劳其形。’焉得不病之理?‘铁汉最怕病来磨’。病倒了,盘曲呻吟,当你察觉‘病时方知身是苦,健时多为别东谈主忙’时,己经悔之已晚。若然不幸,贫病交逼,求生不得,欲死弗成,病苦煎熬的凄厉,真的是有口难分。

 

死苦:古东谈主说:‘寄孚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。’关联词,东谈主生于世,不过急遽数十寒暑,‘修短随化,终期于尽。’所谓:‘风火散时无老小,深山磨尽几铁汉’。一朝死神驾临,纵令是有财富、有势力、有地位,又有甚么用呢?‘有钱难买阎罗赦,无计能求狱卒饶。’临了,不是仍然要向死神屈服吗?孟子说:‘所欲有甚于生者,所恶有甚于死者。’虽然宁为玉碎,东谈主之常情,但死之一字,又有谁能避免?

 

爱差别苦:东谈主生恍如‘海萍云鸟,离合无端。’为了行状,学业,或逼于环境,嫡亲至爱的东谈主,都要分开。但东谈主非草木,谁属冷凌弃?对于我方所爱的,一朝生离或死别,犹如‘虞氏帐中辞项羽,明妃随即谢君主。泪深江海犹嫌浅,恨远乾坤未是长。’你伤心不伤心呢?古东谈主说:‘东谈主生最苦是甚么?无非生别与死离’,能不令东谈主兵连祸结?

 

求不得苦:贪求享乐,力图上游,原是东谈主的天性,无可厚非;然则,东谈主老是不知足,往往得寸进尺,得陇望蜀。但东谈主之所欲无穷,物之可以足吾欲者有限。故东谈主生不如意事,十常八九。当你对于财富、地位、声望、以及生活上千般贪求,不得知足时,又是多么的失望与悲哀?

 

怨憎会苦:东谈主与东谈主之间相处,每因个性不同,见地不同,嗜好不同,或因利害冲突,未免发生磨擦,甚至相互憎恨,而又专爱共事共处,旦夕相遇,所谓:‘不是党羽不聚头’,心中多么难过?至于家庭中子女的不孝,昆玉姐妹的顶牛,婆媳姑嫂的争吵,…又何尝不令东谈主感遭难言之苦呢?

 

五阴炽盛苦:东谈主生的苦恼虽然是多方面的,但最令东谈主苦恼不安的,就是东谈主的五蕴色身。是以佛说:‘身为苦本,形为罪薮。’中国形而上学家老子亦说:‘大患莫苦于有身;及吾无身,吾又何患?’可惜众东谈主莫得般若聪敏,竟然执著五蕴诸法组合的色身为自我。既然有了自我的不雅念,自我的执著,便自他对立,分疆划界,物我角逐;只知有我,不知有东谈主。往往为了自我的糊口而搏斗,更为了谋求自我的发展,以及知足自我的私欲,而相互竞争,相互摈弃,甚至相互虐待,相互杀戳。遂使东谈主生如战场,东谈主的一切晦气,亦随之俱来,东谈主生的苦恼,也就无穷无限,故说:‘一切苦厄’。

 

2.虽空而非空

 

不雅世音菩萨,利用般若真空的聪敏,不但照见五蕴皆空,同期发现五蕴假我的背后,还有一个长久的真我存在。因为五蕴之相虽假,但五蕴之性却是真的;这个真实不虚的诸法实性,才是长久真我的所在。如果咱们或者向善的方面发展,就可以开拓真理的人命,终必证得此长久的法身真我,修起东谈主生本觉明净,纯善无恶的衷心。因此,教东谈主实行克制我方,扩张私我,成为大我;使我方浑然与物同体,万物莫不在我方的怀抱中,而我方亦融化于万物的怀抱裹,自他一体,物我会通;不再为知足个东谈主的私欲,而薄东谈主厚我,反而体会我与众生,是息息干系,苦乐与共。

 

东谈主能克制我方,化私欲为大公,把小我扩张为天地之大我,就可慑服我方,更动我方,不再为一己之利以坏整体,以危大局;更不会汲汲于繁华,戚戚于贫贱。如是决议既灭,嗔痴不起,自然取消杀盗淫妄等罪戾步履。东谈主能浑然与物同体,就不再患己身之危害,而忧众生之苦恼。每视他东谈主之苦为我方之苦,把他东谈主之厄难当作念我方之厄难,事事要紧我而轻小我,在在先公后私,舍己济东谈主。前者是自我的救济,属于自为;后者是推己及东谈主,属于利他。一则去恶,一则从善;一则自为,一则利他,直至二利究竟,就可以建树佛谈,证得长久长久的真理人命——法身真我。这就是:‘空而不空’。

 

若然东谈主只知去恶而不从善,那是消极的;只知自为而不利他,那是自利的。仅有无我的念念想,而无救世的悲愿,就会堕于悲不雅而倦世;仅有大悲救世的悲愿,而疾苦无我之精神,悲愿就无法完成;那是完满不可能建立守望的东谈主生,找回长久的真我。

 

不雅世音菩萨,教东谈主修学般若秘诀,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利用般若的真寡言慧,领会缘由性空的旨趣,瞻念察五蕴假我,是缘生无性,有而非有。不再颠倒执著,此‘身为苦本,形为罪薮。’的五蕴假我,而贪、而嗔、而痴、而去作一切不对理的恶业;反而扩张小我而为大我,积极张开济世益群的利他责任,拔一切万物之苦,与一切万物之乐。关联词,岂止‘苦因既断,苦果不生’,能‘度一切苦厄’;还可以积功聚德,断悔恨,了死活,到达涅槃真理的此岸,究竟离苦得乐!

 

由是可知,五蕴皆空的内涵,不啻是消极的有而非有,否定一切,厌牺牲间;而且是积极的空而不空,建立一切,利益世间。可以说:是由消极跨进积极,由悲不雅走向乐不雅,由愚昧转为聪敏,由罪戾转为仁爱;甚至由迷转悟,由凡转圣。不但可以度脱东谈主世间的一切苦厄,还可以度脱出世间三乘圣众的一切苦厄;不但可以绝对取消无明悔恨的黑幕,还可以竖起真寡言慧的旗子,横度二种死活的愁城,到达真理的此岸,回首衷心的都门,绝对反妄归真,究竟醒觉成佛;因此,本经名为‘般若波罗蜜多心经’。

 

六、缘由性空

 

舍利子,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,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。

 

梵语舍利弗,译名秋鹭子,谈理是秋鹭之子,从母得名。因为他的母亲,眼睛如秋鹭鸟,审视而灿艳,东谈主皆名之为秋鹭。据说舍利弗,原是一个婆罗门教的僧侣,后因或然碰见释尊座下弟子马胜比丘,从那裹听到:‘诸法缘分生,诸法缘分灭,我佛大梵衲,常作如是说。’这几句理所当然之后,便轻浮弃恶从善,与知友目连,共同皈向释尊座下,削发修行,作为空门弟子。在佛的十大弟子中,聪敏第一。由于般若真空妙理,甚深奥密,非聪敏弗成剖判,故佛以威德神力驱使舍利弗,请问不雅世音菩萨:‘若欲修学甚深般若波罗密多,当云何修学?’作为本经的发缘故缘,而舍利弗,也成为本经的发起东谈主与当机众。因此,不雅世音菩萨气壮理直而告之曰:‘舍利子,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’

 

前文说:‘不雅世音菩萨,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照见五蕴皆空’,这个空,究竟是甚么呢?这个空,就是五蕴诸法的人道;亦即是本经前边所说众生的‘衷心’,后头所说的‘诸法空相’。因为不雅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用始觉的不雅照般若智,照见五蕴诸法,原无自性,而从五蕴征象的假相,深入五蕴本色的空性,亲证此实相般若真空的本觉理,赢得始本合一,真寡言慧。这种始本合一的真空的聪敏,在多情界言:就是众生的衷心;在冷凌弃界言:即是诸法空相。是以五蕴皆空的空性,与众生的衷心,原淹没体,同样不离。故不雅世音菩萨,对舍利弗所说:‘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’但这里所说的色与空,并不是指天地间一切有形象的‘色’法,及与色法对待空无扫数的虚‘空’。而是指五蕴色法的空性,与众生衷心的空相。

 

因为五蕴诸法征象之色,是众缘和合而生,缘生如幻,本无自性,当体即空,非灭后空。即此五蕴色法的空性,同样于众生衷心的空相,衷心的空相,同样于五蕴色法的空性,故说:‘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’。又五蕴色法的空性,不离衷心的空相;衷心的空相,亦不离五蕴色法的空性。故说:‘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’

 

原因是:众生的衷心,底本是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,无形无相,空无一物的;但却有‘随缘不变,不变随缘’的功能。以其不变而能随缘,故随十法界众生或染或净的缘分,而幻生十法界圣凡苦乐因果诸法差别征象的色法,这就是真空而妙有;以其虽然随缘而体不变,故十法界一切色法,无一不是相妄性真,这就是妙有而真空。准是可知,妙有与真空,原是众生衷心一体两面,是以妙有之色,与衷心之空,一而二,二而一,同而非异;如波为水相,水为波性;故水之与波,其相虽异,其性却是同而非异,唯独湿性。是以说:‘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。’

 

因为妙有诸法,是依衷心而幻现;原无实体,其体即是衷心。妙有离开衷心,则失其自性;衷心离开妙有,则无法自大其存在。是以妙有之色不离衷心之空,衷心之空亦不离妙有之色;色空不离,色空相即。如即波即水,非离波此后有水。是以说;‘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’

 

此即是楞严经所说:‘如来藏中,性色真空,性空真色,清净本然,周遍法界,随众生心,应所知量,循业发现。’如来藏性,就是众生的衷心。在众生衷心的本觉理体中,无法不具,无法不融,故五蕴诸法,皆是藏性中本具之色;藏性本具之色,就是真空,就是即有即空,故言:‘性色真空’。在本经则说:‘即色是空’。藏性虽然本空,一法不立;但在性空之中,却本具真善妙色,就是即空即有,故说:‘性空真色’,本经则说:‘即空是色’。

 

如来藏之体,底本清净,底本周遍,底本空无一物;因其有随缘的功用,故能‘随众生心,应所知量,循业发现。’因此,随无上众生究竟醒觉清净之心,应其所知广大无限之量,循其所作非有漏非无漏之业;发现诸佛真善妙色。

 

随大路心众生,即悟净而迷染之心,应其所知广大之量,循其所作亦有漏亦无漏之业;发现菩萨妙庄厉色。

 

随二乘自为众生,即迷染而悟净之心,应其所知有限广大之量,循其所作无漏之业;发现清净无漏色。

 

若随三界苦恼众生全迷染之心,应其所知有限而狭劣之量,循其所作有漏善恶不动业,发现东谈主天及三恶谈之色。

 

因为十法界不同之色,皆循十法界众生所作不同之业力缘分而发现,故十法界不同之色,无一不是在缘分会合时而生,缘分差别时而灭,生灭无常,本无自性,其性即是空;即使存在时,亦不过是一种幻相良友,原无实体,是以说;缘由性空(色即是空)。虽然,但此空性,却能在缘分会合时,‘循业发现’,幻现天地万有,作为万物生起所依据的本色,是以说;性空缘由(空即是色)。这就是天地东谈主生‘缘由性空,性空缘由’的哲理。

 

昔日佛在菩提树下所醒觉的,就是万物皆从缘分生,缘生诸法,原无自性,其性本空。即此空性,就是天地的旨趣,征象界的本色,众生本具的衷心,原有的佛性。因此,成为天地的大觉圣者。

 

在佛眼不雅之,天地间的一切事物,是以组成如斯复杂的征象,都是凭籍主要的原因与助缘。莫得任何一种事物,不是在‘缘分约聚’时而生;亦莫得任何一种事物,不是在‘缘分差别’时而灭;更莫得任何一种事物,或者离开缘分的范围,而零丁存在。故经言:‘有因有缘世间集,有因有缘集世间;有因有缘世间灭,有因有缘灭世间。’

 

但甚么是因?甚么是缘?因之与缘,究竟是甚么东西呢?佛说:因,就是众生内心存在一种惯性的力量,梵学名词称之为业种子。缘,是外皮环境的千般助缘。举例:一粒麦的种子,就是内在的主要原因,而水士阳光即是外皮的助缘。如果老是把麦的种子储藏在瓶子裹,那不管经过若干年,仍然是无法吐花末端的;为甚么?因为疾苦外界的助缘。当知一粒种子之是以或者萌芽、抽枝、吐花,和结成累累的果实,于其中间,必须凭借东谈主工的造就,肥料的灌溉,以及水土阳光等缘分条目的配合。否则,疾苦任何一种缘分条目,都弗成孕育,结末端实的。植物如斯,其他天地万物,无不皆然。

 

如果科学家用化学来分析天地万有,到临了分子、原子、电子、核子,亦皆是缘分和合而有。即使是众生的人命,又何独否则?举例:一个婴孩的诞生,全凭我方内在的业种子为因,配合父母的助缘,再加除外界地水火风空等物资条目,然后可以泛泛孕育。

 

所谓业种子,就是众生的八识心田中,所含藏具有孕育功能的潜势力。这种潜势力,是由众生已往多生多世在生活中,所造作千般或善或恶的步履,印烙在内心的累积民风,所凝成的一种能引生异日自果的功能。会班师影响众生异日一期人命的身心组织与糊口,创造异日苦恼或幸福的末端,因此,名之为业种子。

 

由业种子所引生的天地万物,都是仗因托缘而幻有,本无自性。故龙树菩萨说:‘缘分所生法,我说即是空;亦名为化名,亦名中谈义。’非论怎样,在咱们的世界上,是莫得永远存在的东西。有的,只是变化著的存在,相互相互凭借的存在,而且是窄小的,无常的存在。这些窄小存在的东西,其性本空。故佛说:‘一切诸法,毕竟萧然’。这就是:‘色同样空’。但‘依空缘由’却能幻有一切,咱们弗成勾消征象界的一切事物,故说‘空同样色’。

 

缘由之我,本无自性,本日之我,已非昨日之我,未来之我,又非今天之我。末端修短随化,终归于尽,是以毋庸死此后空,即糊口时便知其空,故说:‘色即是空’。虽然咱们的色身是无常窄小,终归于空,但咱们此性空的精神界,却长久不灭,能为诸法缘由之所依,作为缘由诸法的本色,故说:‘空即是色’。

 

换句话说:缘由性空,有而非有,是‘色同样空’。性空缘由,空而不空,是‘空同样色’。缘由性空故,是以即有即空,是‘色即是空’;性空缘由故,是以即空即有,是‘空即是色’。众生因留恋征象界的物资享乐,迷失精神界性空的本色,不知缘由性空的真理,大都认为色有空无,色之与空,判然不同,相互互异。

 

不雅世音菩萨,因绝对照见,内的五蕴身心,外的天地万有,无不皆空。而此空非灭色此后空,而是色法存在时,根蒂就莫得实体,自己即是空。因此说:‘色同样空’,‘色即是空’,以肃除众生的我法二执,令东谈主不著于有,而能离一切相;即金刚经所说:‘应无所住’。又说:‘空同样色’,‘空即是色’,令东谈主不落于空,而能修一切善,即金刚经所说:‘而生其心’。因为东谈主老是欢跃当说到有时,便执于有;说到空时,便执于空。是以本经对于执著有的东谈主就说:色之有,是同样于空;色的东西,自己就是空。对于执著空而陷于虚无之境的东谈主说:空之无,是同样于色,空这东西就是色。这是最巧妙的破执方法。

 

若在修行方面说:‘色同样空’,是修空不雅;‘空同样色’,是修假不雅;‘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’,是修中不雅。因为权教菩萨,虽然不像定性声闻一样,留恋涅槃萧然,而或者修习假不雅,入俗利生,但法执未一火,见有众生可度,有空理可证,未能空有圆融,故不雅音菩萨说:‘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’令舍二边,证入中谈第一义空。

 

若在度众生言:‘色同样空’,是破庸东谈主的我执;‘空同样色’,是破圣东谈主的法执;‘色即是空’,是菩萨大智,无相布施;‘空即是色’,是菩萨大悲,不舍众生。

 

再从众生田地而言:色代表物资,空代表精神。‘色同样空’,是物资的色身,弗成离开精神而独存,否别,将变成植物东谈主。‘空同样色’,是精神弗成离开物资的色身,否别,将变成莫得体质的幽魂。

 

‘色即是空’,是说缘由性空的色身,是精神的附属品,‘空即是色’,是说性空而能缘由的精神,是万有的本色,在缘分条目具备时能生万法。故东谈主生不单是精神与物资综合于一体,还需要二者兼顾,均衡发展。

 

可惜当代大大批东谈主,都偏于物资的享受,而冷落精神的娴雅,致使生活出现偏差,苦恼丛生。欲想度一切苦厄,不但要明白‘色同样空’而能寡欲知足,不沉迷于物资的享受与占有,而损东谈主利我方,薄东谈主厚我,作诸罪业;还要剖判‘空同样色’,而或者把合手东谈主生,扩张德性,善与东谈主同,乃至舍我方为东谈主,造福社会。

 

若能进而体会‘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’的中谈妙理,修善离相,离相修善,自他共济,自度度东谈主,岂止个东谈主能度一切苦厄,还可以取消干戈,促进和平,建立幸福完满的东谈主生,终有一天,进趣佛谈,亲证此色空同样,色空相即,色空不二,色空圆融的中谈妙理。

 

是以不雅世音菩萨说:‘色同样空,空同样色;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’岂止是含有至高哲理的无上法宝,是菩萨修学般若的要径,亦是现实东谈主生离苦得乐的妙方,是拯救众东谈主的慈航。咱们非论是学佛修行,或是要自救救东谈主,都应该去询查,去剖判,去依教奉行。

 

‘受想行识,亦复如是’。以上不过是但举五蕴中的色蕴,说明缘素性空的真谛。现再以色蕴为例,说明五蕴中,受、想、行、识等四蕴,亦如色蕴之缘由性空。即是说:‘受同样空,空同样受;受即是空,空即是受。’其他想、行、识亦复如是。不过,色蕴,是物资的征象,受等四蕴,是心理的征象;虽然心物不同,但其缘由性空的原则却是一样。因为东谈主的心理征象,亦莫得个别零丁的自性,必须凭借六根、六尘、六识众缘和合,然后或者发生作用,是以其性本空,皆同样空,皆即是空。

 

譬喻东谈主的视觉神经,必须综合对象、光泽、空间、眼球、以及内心的差异作用等千般缘分,始可以引起视觉的功能;若然众缘变异,或疾苦时,则此视觉即不可能存在。既然必须凭借缘分而有,本无零丁的自性,则视觉的自己就是空;即使是视觉存在时,就同样于空,就即是空。

 

总之:天地东谈主生,多情、冷凌弃,一切知识认为存在的东西,不过是物资征象,以及心理征象。物资征象,除五蕴色身的色相外,还包括天地间一切有形相的有表色,以及莫得形相的无表色(能量),甚至与时间对立的空间(无表色)。悉皆属于色蕴所摄。心理征象,即是受、想、行、识等心理活动;综合而言,即是色等五蕴。

 

五蕴,是组成天地东谈主生的基本条目,今既然在般若真空聪敏照见下,诠释此作为组成天地东谈主生基本条目的五蕴,自己就是空;则所组成的天地东谈主生,自然亦皆是空。举例:基于土、木、瓦、石、东谈主工等缘分条目而建成的房屋,而今土木等缘既空,自然房屋亦不再存在,亦即是空。是故五蕴同样空,空同样五蕴;五蕴即是空,空即是五蕴。

 

这种般若真空的妙理,就是不雅安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,依实相般若的理体,引发不雅照般若的妙用,所照见天地东谈主生‘缘由性空,性空缘由’的旨趣。

 

七、般若本色

 

舍利子:是诸法空相,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

 

‘诸法’,指前边所说的五蕴,包括天地万有一切征象。‘空相’,是指天地万有的本色,即是众生的衷心。前边说:诸法征象,同样空性的本色,亦不离空性的本色,但此空性的本色,究竟是怎样的呢?不雅音菩萨说:此‘诸法空’性本色之‘相’,是‘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’的。因为此经,是以般若真空的聪敏立论,故不言衷心,而言空相;其实,此诸法空相,就是诸法实相的理体,亦即是众生的衷心。一切诸法的征象,皆由此空相的衷心而幻生;但空相的衷心所幻生的诸法征象,反而盖覆了此空相的衷心;致使疾苦般若真空聪敏的众生,根蒂就不知谈,我方本来具有此衷心。

 

不雅世音菩萨,既然以般若不雅智,照见诸法缘由性空的旨趣,则如风扫浮云,皓月当空,妄心离散,衷心显现。因此,发现衷心的真相,就是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因为衷心,真常不变,非可以作之使其生,坏之使其灭。非由般若的真寡言慧照见然后有,谓之生,亦非真寡言慧未照见前则无,谓之灭;因其本来不生,本来不灭,故说:‘不生不灭’。

 

衷心虽然常住不变;但无形无相,本自萧然。非可以染之使其垢,治之使其净。众生虽然作歹多端,衷心不因被恶缘所染而污垢;众生虽然众善奉行,此衷心亦不因被善缘所熏而清净。衷心底本清净,犹如莲花生于污泥而不染,出于净水而不沾,是以说:‘不垢不净’。

 

众生的宝觉衷心,底本各自圆满,非可以加之使其增,损之使其减;更非修学般若,豁破无明,衷心显面前,谓之增;亦非未修般若时,衷心被无明所樊篱,迷而不觉,谓之减。衷心法尔自然,本来如斯;非因诸佛证之而增;亦不因众生迷之而减。是以说:‘不增不减’。

 

可以说:衷心不变故:色法面前,不随众生的色身而生;色法灭时,亦不随众生的色身而灭。衷心萧然故:庸东谈主染于有漏恶法,不随之而垢;圣东谈主熏于无漏善法,不因之而净。衷心圆满故:众生迷之并不见其减,诸佛证之亦不见其增。故说:‘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。’

 

疾苦般若聪敏的众生,于此衷心不变随缘之体,缘聚妄见其生,缘散妄见其死。因见有生有死,故宁为玉碎;甚至为了我方的生,而不顾他东谈主之死。由是损东谈主自私,薄东谈主厚我;斗争冲突,导致苦恼丛生。

 

众生不知衷心随缘不变,随恶缘之习染时,虚妄名垢;随善缘之熏习时,虚妄名净。既见有垢有净,则有相形之好意思恶优劣;因而爱好意思恶劣,遴选心生,贪嗔内蕴,谋夺外驰,遂变成东谈主欲横流的世界,为患无穷。

 

众生不解此衷心,在圣不增,在凡不减;故见诸佛菩萨醒觉时,妄以为增;当我方引诱不觉时,妄计为减。既见有增有减,则斤斤狡计于大小多寡,分疆划界,自他分隔,东谈主我对立;每缺憾我方之不及,常憎恶他东谈主的过剩。由于贪求不已,欲壑难填,故作奸违规,蠹国病民。

 

如果众生或者利用般若的真寡言慧,不雅照五蕴诸法,缘素性空;领会此诸法空相的理体,底本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;取消千般邪见,不生执著,既无缘由为生,缘尽为灭;亦无出障为净,随流为垢;更非悟时为增,迷时为减。生灭,垢净,增减等相皆空,则因执相而差异遴选、所招致的悔恨与不幸,自然亦消灭于无形。

 

谈元行家说:‘了悟于生,了悟于死,乃佛家一大事缘分。’真的,或者了悟死活的东谈主,就不致为死活所囚;也唯有不囚于死活的东谈主,始或者确切体悟此不生不灭的空相。亦唯有切身悟证此不生不灭之空相的东谈主,才不怕死,才肯为世界东谈主类而死。

 

太史公说:‘死有彪昺日月,有腹背之毛。’中国古代岳飞的尽忠报国,文天祥的以身松手,这些民族铁汉之是以不怕死,只是爱国、爱民的强烈包袱感所驱使,而能舍生断送良友;并不等于他们已经懂得死活。确切懂得死活的东谈主,心中唯独的愿望,就是但求众生得离苦,不为我方求安乐;可以为众生而生,亦可以为众生而死。是以或者留惑润生,不住涅槃,而入死活,恒乘般若的慈航,于六谈死活愁城中,运送众生,由死活此岸,抵达涅槃真理的此岸;既随顺死活,又能突出死活。这就是大乘菩萨,明白诸法空相之后的悲愿与实践。

 

(一)空无蕴处界

 

是故空中无色,无受想行识;无眼耳鼻舌身意;无色声香味触法;无眼界,乃至无领略界。

 

‘是故’,是承上起下之词。承上诸法空相,起下文无色,无受想行识。谈理是说:由于众生的衷心,原是不生不灭,不垢不净,不增不减,法尔自然,空无一物的缘故,是以在衷心的空相中,根蒂就莫得五蕴、六入、十二处、十八界等法可得。

 

前说照见五蕴皆空,是约五蕴自己言;因为五蕴诸法,从缘分生,原无实性,其性即是空性,是以说:‘五蕴皆空’。目前,是约衷心的实相理体言。众生具足的衷心,本来萧然,实无五蕴等诸法征象可得。前是从征象推行至空相的本色; 今是拨开征象的假相,但显空相的真性。征象虽有,但其性本空,有等于无。是以衷心的空相中,根蒂就莫得五蕴可得,故说:‘是故空中无色、无受想行识。’

 

‘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’,是说明众生的衷心,不但莫得组织众生身心的五蕴诸法,亦莫得内在的六根,与六根所对外界的六尘。六根笔名六入,入是涉入;众生内的六根,能涉入外界的六尘;而外界的六尘,亦能涉入众生的六根;如是根尘相互涉入而生识。六根为识所依,六尘为识所缘,是以六根六尘,是识所生之处,亦是识所依之处;故六根、六尘,合之名为十二处。

 

眼等六根是东谈主体的器官,用生理学的名词说:眼是视官,耳是听官,鼻是嗅官,舌为尝官,身为触官,意为感官,这些都是父母所生的体格近况;粗而浊,但有形质,全无知觉。楞严经描摹六根的相状是:眼如葡萄朵,耳如新卷叶,鼻如双垂爪,舌如初偃月,身如腰饱读桑,心如幽室见,被称为六种浮尘根。

 

众生的人命,除了浮尘根外,还有净色根,作为浮尘根的所依。可以说:净色根,是浮尘根的实体,浮尘根是净色根的相状;作为六根实体的净色根,细而净,犹如琉璃,非肉眼所能见;等如生理学家所说的神经细胞。生理学名为:视觉神经、听觉神经、感觉神经、味觉神经、触觉神经、以及感觉神经。

 

众生的色身,只须视觉神经的净色根,而无浮尘根的眼球,则像盲东谈主;反之,但有浮尘根的眼球,而无视觉神经,则犹如死东谈主,是弗成发生眼的作用。当知众生眼之是以能缘色、耳缘声、鼻缘香、舌缘味、身缘触、意缘法,主要原因是在浮尘根之外,还加上净色根,智力阐扬六根的功能。

 

色声香味触法,是众生六根所对的六尘田地。尘是染污的,变动的;是以色等六尘,既能染污东谈主的衷心,又常在生灭变动中。六尘笔名六境,因为六尘,是六根所对之境,作为引生六识的条目。举例:色有青黄赤白,长短方圆,乃至男女等模样,是眼根所对境。声有琴瑟管弦、饱读乐歌乐,甚至男女苦乐等声息,是耳根听觉所闻的对象。香有龙麝、旃檀、沉香、脂粉等香,包括一切香臭或非香非臭等气息,是鼻根所嗅的对象。味有甘甜、咸淡、酸辛、苦辣,乃至一切可口或香或臭的饮食,都是舌根所尝的东西。其余冷暖、涩滑、轻重、柔嫩、约略、乃至肌肉、衣着都是身根之所觉触。至于前五尘所落射的影子(法尘),则属于意根所缘。

 

举例:昨天或很久以前,咱们也曾看见一些我方喜欢的东西,或听过一些动听的音乐,目前虽然事过境迁,但在咱们心目中,仍然留住很长远的印象;每当赋闲之际,脑海中便会影现出也曾见过的灿艳影子,或漂泊的音乐。有如电影机一样,把前尘旧事,一幕一幕的放映出来,这些就是法尘。

 

色声等六境笔名六贼,因为这些外界的境象,透过东谈主眼等六根的序论,使东谈主不由自主的追赶物欲,迷恋不舍,作诸恶业;令东谈主自己的功德法财,为之而虚耗、而消失。故楞严经说:‘六为贼媒,自劫家宝。’

 

‘无眼界,乃至无领略界’,是说明清净衷心的空性中,本无眼识,乃至无领略。因为眼等六识,是由于上头所说眼等六根,对色等六尘田地而引生。众生因眼缘于色境,再由色境的刺激,而产生视觉的眼识;是以眼识的生起,必有其所缘的色境。其他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、领略等亦然。因为众生身体中眼耳鼻舌身意等器官,受外界色等六尘的刺激,而引生的视觉、听觉、感觉、味觉、触觉以及感觉等作用,就是眼识、耳识、鼻识、舌识、身识、领略等六种识心。

 

六种识心中,前五种识心,所依的是有形象的眼等五根;第六领略所依的,是莫得形象的第七识意根。前五识的功能是直观的,全无差异作用,而且只可各缘一境,又只可缘目前境,弗成缘已往或异日;非常于心理学家所说的‘感觉’。第六识则专长于差异计度,同期能回忆已往,意料异日,作为一切善恶步履的主谋;非常于心理学所说的‘知觉’。知觉是建立在感觉之上,还包括著许多的感觉。是以领略的功能是多方面的,有同期领略,独头领略,散位领略,梦位领略,以及定位领略的千般不同。

 

举例:当咱们看到太空缺色的东西时,视觉的感觉,只是那白色的一派片浮动著的东西良友。一俄顷那,咱们就知谈那是云,或是一团叫作念云的水蒸气;这即是知觉。这种知觉在唯识学上,名为五俱领略,或名同期领略。因此领略,能与前五识同期发生作用;除非前五识不与外界战役,否则,当前五识受到外界的刺引发生感觉时,此识便随即自动匡助前五识运作。

 

比如:当咱们的眼睛刚与外界战役,被外界之色刺激而引起反馈时,领略便坐窝匡助眼识,差异那是黄色、青色,好色、不好色。当咱们耳识才闻声时,此识亦敏捷地匡助耳识差异这是男声、女声、动物声、植物声、可意声、不可意声。乃至身识觉触时,此识也同样的勤奋而又激情匡助身识作千般差异;此是痛觉、快觉、冷觉、暖觉等,是以名‘同期领略’。

 

独行领略,是离开眼等五官的感觉而零丁运作的识心活动,异常于心理学家所谓想像。因为此独行领略,离开前边五种识心,仍然可以自行差异、推理、想像,如追念已往,想像异日等。唯识学依此独行领略,分为梦位、散位、定位三种。

 

当东谈主们休息时,或在寝息中,前五识都已经住手活动,但此领略却仍然在活动中;甚至凭著它的幻想,而构造千般不同的梦乡,名梦位领略。

 

又如咱们眼等五识都离开色声等外境了,但内心仍然是情绪纷纷,念念潮起伏,这种征象,唯识家称为散位领略。至于科学家的分析,形而上学家的推理,文学家的念念考,艺术家的想像,革新家的经营,宗教家的意志等,都是属于散位领略的责任。

 

至于定位领略,是一种心力鸠合而又挽救的心思。这种心思的透露,是精神的鸠合,宁静、谐和的田地,非一般东谈主所常有的教诲;必须有非常素养工夫,或如法修习禅定的东谈主,然后有这种教诲出现。

 

梦位领略,是颠倒伪善的;名义上似真,事实非真;名义上似能推理,其实非理。唯识家名之为‘非量’知识。散位领略中,固有会通前所教诲,成为推理不误的‘比量’知识;但亦有伪善的非量知识。其中,尤以后者居多。定位领略,则很少生起主不雅的作用,只是一种活泼的意境,多属‘现量’的班师知觉。

 

综上,可知领略是包括现实东谈主生的一切心理活动,同期主宰著扫数这个词东谈主生的步履和意志。因为其中包括有现量、比量、与非量的意境,是以东谈主世间一切詈骂辱骂的分析,善恶好意思丑的不雅念,东谈主我自他的纠缠,社会团体的侵犯,无一不是这个精神界的佳构。它虽然可以使东谈主成为怜惜的菩萨,亦可以使东谈主变为凶恶的罗刹。虽然此识能主宰东谈主生,但亦不过是因第七识私我缘分而产生的知觉良友;缘分生法,既无自性,当体即空,在衷心的空相中,根蒂就莫得这些错讹复杂的征象存在,因此说:‘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,无眼界,乃至无领略界。’

 

眼等是内在的六根,色等是外界的六尘,眼界等是中间的六识。六根有六根的界限,六尘有六尘的界限,六识有六识的界限;如眼根以色尘为界,色但为眼界所缘,眼所见唯色,非声香味等。耳以声尘为界,声但为耳所缘,耳唯闻于声,非以色味触等为所闻。……乃至领略亦只是以法尘为界,法尘但为意所缘,意所缘弗成突出此法尘。此外,眼识的引生,亦必限于眼根,非眼根弗成引发眼识。故眼识亦唯以眼根为界;其他五识亦然。总之:六根,六尘,六识,各有各的界限不同,故合之名十八界。

 

经中的‘无’字,含有两种谈理:

 

一是由于缘分假合故说:‘无’。因为众生的眼等六种识心,是由六根与六尘,相互对立,相互牵引的缘分而产生,若然离开眼等六根,与色等六尘,那么,依之而有的六种识心,根蒂就不可能存在,故说:‘无眼耳鼻舌身意,无色声香味触法,无眼界,乃至领略界’。即是说:缘分生法,都无自性,都是空的。所谓:‘一切皆空’。有聪敏的东谈主听说:‘一切皆空’,坐窝就会明白是甚么一趟事了;但对于还未能剖判真空谈理之东谈主,就要开始为他说明五蕴皆空。如果对五蕴皆空还不解白,就要再说:六根与六尘的十二处都是空的;假如仍然不解白,就要更进一步说明:六根、六尘、六识的关系,是相互相互为因,相互为缘而生起,完全是在相对依赖的关系下存在,本无自性,当体即空,是以说;‘无’。

 

其次是:不起妄念差异故‘无’。当咱们六根对六尘时,若果不起妄念差异,自然‘无’根与尘千般虚妄的田地。此非孔夫子所说:‘心不在焉,蔽聪塞明,听而不闻,食而不知其味。’而是当咱们绝对明白般若真空妙理时,心正在焉,如皓日当空,知秋一叶之际,而或者视而不贪色,听而不恋声,食而不爱其味。不贪则不取,不取则不为物所转,反能转物,于是内而无私,则无六根;外而忘境,则无六尘;于其中间,不起差异遴选之心,即无六识。根尘识三俱皆萧然,自然灵光独耀,表里中间,融归真空之性。至此,还有甚么六根、六尘、六识可言呢?是以,为了肃除庸东谈主因根取境,由境牵心,而产生休想识心的执著。故说:‘无眼耳鼻舌身意,…乃至无领略界。’

 

传说:洞山禅师自小削发,师父教他念心经,每念至无眼耳鼻舌身意时,心生狐疑,不觉摸摸我方的眼睛,拉拉我方的耳朵,又捏捏我方的鼻子,心想,明明是有眼耳鼻舌…,为甚说无呢?因此求教师父。可惜他的师父,是个老诚修行的东谈主,只知谈诵经,但不求甚解,被小门徒一问,真的不知如何作答。但以为这个孩子,宿根深厚,将来必成大器,因此,特别用心栽培他,及长,饱读吹他游方参学,终于成为一代禅师。

 

(二)空无缘觉法

 

无无明,亦无无明尽,乃至无老死,亦无老死尽。

 

般若真空,不但无庸东谈主迷执的田地,亦无二乘圣者醒觉的田地。此中所说无无明等十二缘分,是辟支佛所修的秘诀。梵语辟支佛,译名缘觉,或名独觉。生逢佛世,亲闻佛说十二缘分法而悟谈的东谈主,名缘觉;或生不逢佛世,只凭我方宿植善根,独宿孤峰,‘春睹百花开,秋不雅黄叶落,’不雅察万物,缘生缘灭,生灭无常之理而悟谈的东谈主,名独觉。非论是缘觉或独觉,都是从缘分而悟谈的圣者。

 

经文在无明与老死之间,简易了行等十支,应该加上行,识,名色,六入,触,受,爱,取,有,生等,共成十二支,名十二缘分。此十二缘分,有流转门与还灭门的不同。

 

流转门,是说众生轮回六谈死活的缘分,其中包括已往,目前,异日三世流转的因果。由于众生的死活无穷无限,如水的川流不竭,又如车轮的旋转不停,故绅士转门;属于混浊的缘由,是迷情众生的苦因苦果,亦是顺不雅的十二缘分。

 

还灭门,是教导东谈主解脱死活轮回的方法,若能依之逆不雅十二缘分,就可以灭除悔恨死活,还归真理的故地,因此名为还灭门。在三乘教法中,是辟支佛乘的解脱谈,属于清净的缘由。

 

十二缘分的流转门,是胪陈众生的人命,由细至粗,骄傲而下的历程。迷路众生,领先因无明不觉,迷失衷心,走向阴霾的苦恼世界。无明是甚么呢?无明,可以说是一切悔恨的祖先,是众生流转死活的根蒂。本来,众生的衷心,是皎白无瑕,清净本然,妙明觉照的。无奈众生一念妄动,产生欲有所明的妄觉,这妄觉,就是‘无明业相’。

 

由于无明妄觉欲有所明,于是幻觉内有能见的见分,外有所见的相分;能所对立,盘曲迷执,由三细而六粗,遂有迷理无明,迷事无明;根蒂无明,枝末无明;尘沙无明,见念念无明;功令无明,执我无明;生养出无穷无限的悔恨子孙;于是,衷心被重重无限的无明黑幕包裹起来,失却原来的灵明觉照。自此,众生不再领略衷心,反而认妄作真,以为休想识心就是我方的心,遂被休想识心所主宰,所驱使,无风起浪,由业感果,轮回六谈,流转死活,求出无由。是以,无明是两种死活的根蒂,亦是一切罪戾的源泉。

 

行:行是行动,即是众生心识的活动,亦可以说是休想识心盲方针冲动;属于念念心所的主体,是五蕴中行蕴所摄。由此‘行’的念念心所,令众生作念作或善或恶,或不善不恶的步履,由是引生下一期的人命,叫作念行。

 

识:是指第八阿赖耶识。此识是众生的精神主体,人命开动,是被已往业力所牵,挟持著已往人命所造作的善恶业种子去转世,随业受报;当众生寿尽命终时,此识临了离开人命体,所谓:‘去自后先作东翁’。因为转世时,男的中阴身,憎父爱毋,女的中阴身,则憎母爱父;就凭此一念憎爱的差异心,被称为识。

 

名色:是指由心物和合而成的胎相。众生的心识,被业所牵,进入母胎时,由一念憎爱之心,揽父母的精血而成胎。胎相虽然具足心物两种元素,然则受想行识等心法是无形无相,不可以示东谈主,而且初转世时,六根未成,识心弗成阐扬其功能,但有心之名,莫得心的本质作用,是以不称为心,只称为‘名’。初转世时,形骸未全,五官未具,未便合身,但称为‘色’。故合称‘名色’。

 

六入:即是眼等六根。名色在母胎中,冉冉长成,具足眼等六根,于出胎之后,对外面的六尘田地,有相互涉入的作用,故名六入。

 

触:触是触觉,是婴儿初出母胎,与外界战役时,产生冷暖涩滑的感觉。虽然,但六根与六尘,只须战役的机会,还莫得智商差异好意思恶好丑,而产生起爱恶之念。即使是两、三岁的婴孩,仍然是生动纯朴,根尘战役,亦只须单纯的知觉良友。

 

受:受是采取。是东谈主的五官与外界事物战役的反馈情绪。当小孩年龄稍长,四至十岁时,知识渐开,开动感觉到环境的优劣,而尝受到或苦或乐的味谈。这完是情绪的作用,是五蕴中的受蕴。

 

爱:爱是贪爱,当东谈主由少年进入后生时期,欲望既开,对财色名食睡等五欲尘境,心生留恋执著就是爱;爱,包括喜怒无常等各式不同感觉的情绪。举例:这是我所爱,即心生欢‘喜’;若被他东谈主夺我所爱,便生嗔‘怒’;若然丧失我所爱,一定悲‘哀’不已;或能尽情享受我所爱,便感觉快‘乐’。要是顺我所爱,便生‘爱欲’之心;或违我所爱,便生厌‘恶’之念。时刻都在喜怒无常爱恶欲的圈子中打滚,铺张了可贵的人命而不自发,故古东谈主说:‘爱河千尺浪,愁城万重波’。这就是爱的悔恨。

 

取:是一种占有欲。东谈主生由后生转入丁壮时期,爱欲炽盛,对于名利财富,贪求不已,诸般百计,欲占为己有;甚至不夺不餍,是名取。

 

有:有是有因有果。由于前际爱的追求,取的占有,不觉造了许多或善或恶的业因;有了业因,非受死活轮回的果报不可。是以招致后际的生、老死之果报体。

 

生:是人命,亦是给与果报体的开动。众生目前所造作的善恶业力,势必招致异日受生的果报体。但受果报时再造业,业再感果。是以生字,通因通果。若对前的爱取有言,则属异日受生之果;若对后的老死言,则属于异日感果之因。

 

老死:诸根消沉是老,身坏命终是死。有生必有死,这是征象界势必的定律。众生的人命亦然,自出母胎后,由幼而少、而壮、而老,急遽数十寒暑,一期报尽,终归于死。本来死并不可怕,可怕的是死了又生,生了又死,生死活死,永无了期。众生的人命,就是这样一期又一期的延续下去,演变成无穷尽、无极度的死活激流,而众生的苦恼,也就无量广阔。

 

十二缘分,不过是惑、业、苦三谈。无明和爱、取三亲属于悔恨惑谈(无明为已往惑,爱取为目前惑)。行和有二支是属于业谈(行是已往业,有是目前业)。识、名色、六入、触、受、生、老死七亲属于苦谈。古东谈主偈言:‘无明爱取三悔恨,行有二亲属业谈;从识至受并死活,七事共成一苦谈。’

 

‘惑、业、苦’三谈,为一切多情轮复活死的总纲。依过归天‘无明、行’的惑业;招感目前‘识、名色、六入、触、受’的苦谈。复由目前世的苦谈,引生现世‘爱、取、有’之惑业。再依现世的惑业,受未下世的苦谈‘生、老死’。如是依惑造业,由业引生苦谈,依苦谈再起惑,再造业,再耐劳。惑业苦三,如连环钩锁,轮回不竭,故招致无限的死活轮回,起信论名之为:‘流转门。’咱们欲想截断死活激流,登涅槃此岸,解脱惑业苦的治理,必须修学十二缘分的还灭门。

 

十二缘分的还灭门:是无明灭则行灭,行灭则识灭,……生灭则老死灭。因为无明,是死活的根源。众生自从无始以来,一直都在‘惑业苦’的轨谈上兜圈子,弗成跳降死活轮回。辟支佛这一类圣东谈主,却或者不雅察到这点,心生畏怯,厌离死活,故挥聪敏的宝剑,斩断无明与行的惑业,于死活的激流中,掌合手人命之舵,驶向涅槃此岸,终于摈弃死活,登陆真理之邦,赢得人命的解放与解脱。

 

因为辟支佛的聪敏,知谈东谈主生的忧悲苦恼,是由于无常滚动的‘老死’而来;老死则因‘生’命而有;导致人命的延续,皆因‘有’业力的牵引;而业又因妄‘取’生。为什么要妄取呢?原因是众生被贪‘爱’的心所驱使;爱又从何而来?是从感‘受’的妄情而来;受何故而有?是因六根与六尘接‘触’。触又因‘六入’而生。六入又因‘名色’;名色的孕育,则由‘识’心转世;识心转世的主因,是由已往‘行’为造作的业力所驱使,业力牵引识心转世,等如凭误差而下狱一样。若无业力,识心就不会被逼去转世受报。业又从何来而来呢?业是由‘无明’而生。由于无明缘行,行缘识,识缘名色,名色缘六入,六入缘触,触缘受,受缘爱,爱缘取,取缘有,有缘生,生缘老死。如是讲求死活根源,罪魁首恶,实是无明。

 

咱们想取消东谈主生的‘老死’,就要不去受生;要不受生,开始就要消灭无明。欲想消灭无明,必须反妄归真,舍识用根;隔离一切颠倒休想,肃除我法二执。如是妄尽情空,衷心显现,无明自然消灭。无明灭则行灭,行灭则识灭,识灭则名色灭,名色灭则六入灭,…直至生灭,则老死皆灭。前因既灭,后果不生,即可永断死活,修起衷心的清净,就是十二缘分的还灭门。

 

流转门是不雅察世间死活的缘由,还灭门是进修出世解脱的秘诀。虽然以‘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’为原则的十二缘分流转门,能令多情流转死活;但依据‘此无故彼无,此灭故彼灭’为原则的十二缘分还灭门,亦可使东谈主突出死活。这是辟支佛所醒觉而又证得的田地。

 

但在菩萨的般若正智,照见诸法皆空时,不管是流转门,或是还灭门,一律都不存在。岂止无明空无自性,无明以下的行、识、名色、六入,…乃至生、老死,无一不是空无自性;除了休想执著,根蒂就莫得实质存在。是以说:‘无明实性即佛性,变幻空身即法身。’关联词,在衷心的空相说:不但莫得庸东谈主流转门的十二缘分法,同期也莫得圣东谈主还灭门的十二缘分法。这样,自然是莫得无明,乃至莫得老死,亦莫得无明尽,乃至老死尽,故说:‘无无明,亦无无明尽,乃至无老死,亦无老死尽。’

 

(三)空无声闻法

 

无苦、集、灭、谈。

 

苦、集、灭、谈四谛理,是声闻东谈主依之修行而悟谈的法宝,属于原始释教的基本教义。梵语舍罪婆迦,义译声闻。是指一类因闻佛说法的音声而悟谈的圣东谈主。

 

谛是审实义、不雅察义。谈理是说:声闻东谈主得闻佛说四谛法,而知谈众生轮回六谈死活,的确是苦(苦谛),同期又了解死活苦恼的根源,皆因众生内心积集贪、嗔、痴等悔恨,绸缪身口意三业,造作杀、盗、淫、妄等罪戾步履而形成的(集谛);若然或者取消内心贪嗔痴等悔恨的积集,就可以解脱死活的苦恼,证得涅槃究竟的快乐(灭谛);但欲想离苦断集,一定要切实修谈(谈谛)。所谓‘知苦断集,慕灭修谈’。由修谈的功力,断除见念念悔恨,就可以转凡成圣,证得我空真如之理,是以亦名四圣谛。

 

苦谛:苦是逼迫性。众生自从迷真逐妄以来,就与苦结下不解之缘。不管寿命长短,都一直在祸殃中渡过。不是八苦交煎,就是三苦光临。咱们的身心,除了经常受到内在心理上、与生理上的八苦逼迫外,还要给与来自东谈主事界或自然界的千般侵袭与恼害。举例,东谈主事界的刀兵盗匪,侮辱侵害,威迫压迫,朝笑怒骂,妒害谗谤,怨毁仇杀,拘禁刑罚等千般侵犯的困扰;以及自然界的水火雷电、寒暑风雨、旱潦疫疠、蛇蝎虎狼等祸患的伤害,此外,遍地随时都可能发生千般意外,令东谈主苦上加苦,这就是三苦中的‘苦苦’。

 

即使有东谈主或者避免‘苦苦’的紧迫,但世事无常,好境不永,赏心乐事,转瞬成空。或因行状失败,宣布收歇;或因家景雕残,创巨痛仍话当年,所谓乐极生悲,濒临‘坏苦’,能不兵连祸结,感触奚之?

 

就算你是个领有名利财富,健康快乐,享用如意的幸运儿,既无天灾东谈主祸之忧,亦无惨败之苦;但寒暑迁流,岁月不再来;世界有成住坏空,物有生住异灭,东谈主有柴米油盐,一朝死神驾临,即成永别。最惨的是:‘万般带不去,唯有业随身’。这种‘行苦’逼东谈主,能不悲哀?

 

是以,但凡有人命的动物,尤其是东谈主,非论是男女老幼,或是繁华贫贱,身边永远散播著苦恼的影子;岂止三苦、八苦,几乎是无量之苦。法华经说:‘三界无安,犹如火宅,众苦充满,甚可怖畏。’众生困居三界,恒受众苦逼迫恼害,令东谈主恐怖畏怯,故佛说:此是苦,真实是苦,不可令乐。

 

集谛:集是积聚义、招感义。东谈主生之苦,究竟是从何而来?佛说:‘集是苦因,苦因集有。’何谓集?集就是积集。积集甚么?积集根蒂无明悔恨,积集枝末无明悔恨,积集无量广阔的悔恨。因为众生心中积集悔恨,绸缪身心,造诸恶业,作为感果之因;是以东谈主生之苦,皆因悔恨集谛而来。既非天降地生,亦非神赐东谈主与;完全是罪有应得,搬砖砸脚。

 

灭谛:灭是消灭悔恨的苦因,就可以取消死活的苦果,而证得涅槃寂‘灭’的快乐,因名灭谛。杂阿含经说:‘贪欲永尽,嗔恚永尽,愚痴永尽,一切诸悔恨永尽,名为涅槃。’故知涅槃,是断尽见念念悔恨,解脱死活治理后,所证得我空真如的人命。声闻东谈主证此,精神上赢得寂寞与轻安,阴凉与安稳,内心再不为悔恨的治理,是以灭,笔名解脱。

 

谈谛:谈是通往涅槃解脱的管谈。咱们既然已经知谈东谈主生是苦,而且找寻出集是苦因,同期又知谈真理人命之所在,那么,咱们就应该废除五欲,实行修谈。佛陀提示给咱们通往涅槃的谈路许多,在小乘言,广则有三十七谈品,略则是八正谈,再略,就是‘戒定慧’三无漏学。依戒修定,因定发慧,自然可以断除悔恨,解脱死活,到达涅槃快乐的此岸;由苦恼的庸东谈主世界,通往圣东谈主解放安稳的涅槃城,因名谈谛。

 

详尽而言:现实东谈主生毕竟是痛‘苦’的,致苦之因,是从贪等悔恨惑积‘集’而来:如果咱们料想达寂‘灭’解脱、安乐安稳的世界,就应该一心修行办‘谈’。

 

苦是集的果,集是苦之因,灭为修谈之方针,谈为证灭和断苦的器用。苦集二谛是现实世界的苦因苦果;灭谈二谛属于真理世界的乐因乐果。世出世间一切诸法,都逃不出因果的定律,然则果不离因,无因不受果。若畏苦果,当断苦因;好爱真理人命,自当修学三无漏谈。这是佛陀领先教会庸东谈主与小乘的善巧便捷。

 

昔日释尊成谈后,即往鹿野苑为五比丘说这四谛法。一共说了三遍:别称示转:‘此是苦逼迫性,此是集招理性,此是灭可证性,此是谈可修性。’二名劝转:‘此是苦汝须知,此是集汝应断,此是灭汝应证,此是谈汝应修。’三名证转:‘此是苦我已知,此是集我已断,此是灭我已证,此是谈我已修。’是名三转四谛十二行法轮。

 

为什么要一语气说了三遍呢?因为众生的根性利钝不等,初转是班师开示四谛的真相,利根的东谈主一闻即悟,自然知苦断集,慕灭修谈。但佛又费神及那些根性稍纯的东谈主,初度听法,未能直下省悟;因而重说一遍,警省劝修,使中等根机的东谈主,信受奉行。临了又恐一般劣根性的众生,弗成信解;因而引己为证,谆谆善诱,饱读吹劝勉,使闻法众生,见贤念念皆,因此不得不说三遍。

 

小乘东谈主依苦集灭谈四谛法修行,即可获证阿罗汉小乘极果,所谓‘我生已尽,(证苦谛智),梵行已立,(证灭谛智),所作已办,(证谈谛智),不受后有,(证集谛智)。但这只是小乘圣东谈主,未解法空的修证,是佛昔日曲就庸东谈主进程,所设立学佛的初级课程,属于化城,未到宝所,非究竟的佛法。目前本经的宗旨,是破有显空,是以在般若真空的理体言,既无生灭之苦集,亦无修证之谈灭;即是说,衷心的空相中,并莫得死活‘苦’的感觉,莫得贪爱‘集’因可断,亦无寂‘灭’的涅槃可证,更无解脱之‘谈’可修。是以说:‘无苦、集、灭、谈’。是空声闻法,令小乘东谈主肃除法执,而能回小向大,广学般苦,趣向佛谈。

 

(四)空无菩萨法

 

无智亦无得。

 

菩萨修学六度秘诀,上求佛谈,下化众生,趣向佛谈,是有智亦有得。但本经独说般若:是以智,是指不雅照般若能不雅之智,得,是指不雅照般若所证得的空理。菩萨以般若智,照见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、十二缘分、四谛等法,皆缘生无性,当体即空;而从征象界,深入诸法的本色,证得诸法的空相。智是能不雅、能证,诸法空相是所不雅、所证。能证之不雅智是般若(不雅照般若);所证之空相,亦是般若(实相般若)。不雅照般若,是依实相般若的本觉理所起的始觉智,故始觉智的不雅照般若,不离所证得实相般若的本觉理。能证所证,原淹没体,不可分割;只是始本合一,智理一如而己。既窝囊证之不雅智,亦无所证得的空理。故说:无智亦无得。

 

佛在金刚经说:‘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乃至无有少法可得,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’大般若经亦说:‘无智无证,即是证佛法身。’是以确切领会般若真空妙理的菩萨,是不会见有能不雅之智,及所证空理之得,否则,即是能所未一火,法执未空,怎可以进趣佛谈?

 

或说,五蕴、十二处、十八界等诸法、是众缘所成,属死活染污之法,理当遣除。为什么连声闻、缘觉、乃至菩萨所修圣东谈主之法,也要勾消呢?当知般若真空理体,凡圣情尽,智虑都一火,根蒂不立一法;非但莫得庸东谈主染缘而起的蕴处界,也莫得二乘净缘而起的四谛、十二缘分法,就是菩萨能不雅的般若‘智’,以及由不雅智所证‘得’的真空理,通通都是莫得自性,其性就是诸法空相。故说:‘无智亦无得’。

 

事实上,在俗谛理言,是有死活,也有涅槃;有庸东谈主法,也有圣东谈主法。所谓:有事有理,有因有果,有修有证。而且是如来藏性的一部份,属于不空如来藏;但不空如来藏,只是性之用,非性之体。藏性之体,是真空的真谛理;藏性之用,是妙有的俗谛理。本经宗旨,是显般若真空的理体,是以是不空而空。凡情圣智,一切皆空,不独空庸东谈主法,连三乘圣东谈主之法亦空;不啻破庸东谈主的我执,亦破三乘圣东谈主的法执。二执破,妄情尽,衷心显,才是实相般若的毕竟空,亦是本经所说的‘般若波罗蜜多心’。

 

八、般若的妙用

 

(一)得究竟涅槃

 

以无所得故,菩提萨埵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心无挂碍;无挂碍故,无有恐怖,隔离颠倒梦想,究竟涅槃。

 

般若真空的聪敏,不但照见五蕴皆空,同期照见庸东谈主的六根、六尘、十二处、十八界;二乘修证的四谛、十二缘分,以及菩萨修证的智与得,皆空无自性,皆不可得。末端,‘以无所得故’,得证究竟涅槃,得成无上菩提。可知无所得,才是真得;否则,有得必有失。

 

菩提萨埵,简称菩萨,译为觉多情;即是醒觉了的多情,自然不同于一般迷染的多情。迷染的多情,由于疾苦般若真空的聪敏,不知诸法征象,根蒂就莫得实我实法可得,内执身心为自我,外执世界为我扫数,根尘对立,心被境牵,身为物转,见不超色,听不超声,乃至嗅香、尝味、觉触,皆相互进攻,内之六根,被外之六尘所限度,弗成相互为用。加以东谈主因有色身,在陆需屋,在水需舟,生活所须,又弗成自供自给;不可能离群茕居,必须依赖社会群众,往往被环境与东谈主事牵制,怎得心无挂碍?

 

何况东谈主是决议而又自利的动物,每为留恋物资的享受,决议权势的扩张,决议行状的得胜,决议财富的升值,决议名利的占有,决议家庭的完满,决议妻儿的幸福,…样样贪求,事事惦念,又怎得心无挂无碍?岂止挂碍,而且常怀恐怖,恐怖行状失败,恐怖名誉被毁,恐怖财富耗尽,恐怖妻儿失踪,恐怖死神驾临,恐怖…。即使是学佛的东谈主,也有恐怖,恐怖谈场不兴旺,恐怖常住入不敷支,恐怖谈业不建树,恐怖后继无东谈主,…念经的东谈主,又恐怖弗成往生西方,非论僧俗,皆有挂碍,皆有恐怖。由于东谈主心恐怖太多,念念想也就杂沓词语起来,詈骂颠倒,是非不分,‘以苦为乐,无常计常,无我计我.不净计净。’梦想自我扩张,梦想家族延绵,梦想龟龄百岁,梦想永远快乐,…。一连串灿艳的梦想,所谓:东谈主无百岁命,常怀千岁忧;竟日生活在颠倒梦想中,患得患失,己经苦不可言。若然不幸,当个东谈主好意思梦离散,濒临虐待的现实时,愈加苦恼。究其苦因,皆由不知衷心的空相中,实无一法可得的缘故。

 

醒觉了的多情,因为修学般若,故能‘依般若波罗蜜多’真空的聪敏,照见诸法皆空,知咱们现前的身心世界,皆因无明错觉幻现的休想识心,构想与执著而有,犹如空中花,水中月,镜中影,梦中事,幻妄不真;虽然,梦里情景宛然,但从梦中醒来,境物全非,实无一法可得。所谓:‘迷时明明有六趣,觉后空空无大千。’因而证无我,断法执,能所皆空,无住无著,故得心无挂碍。

 

心无挂碍故,再不会为世间利衰毁誉,称讥苦乐所动,或因柴米油盐,忧悲苦恼而生恐怖。至此,心肠光明,坦率直荡,不再执我功令,自然隔离颠倒梦想。进而以无所得之心,修无所得之善,‘宴坐水月谈埸,大作梦中佛事。’直至因圆果满,自然证得究竟涅槃,当得佛果菩提。如金刚经所说:‘以无我、无东谈主、无众生、无寿者,修一切善法,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’

 

据说:已往有一位禅师,名金碧锋,虽然或者万缘放下,一心入定,而且定力很深,当其入萧然定时,连此进攻的五蕴色身,亦能销融于无形。有一天,阳寿该尽,鬼差要来捉他,但遍寻不获,往问地皮公。地皮公公,教鬼卒敲打他放在座位摆布的水晶杯,竟然他立即出定。鬼卒随行将锁链套在他的颈上,要拉他走。他想,我方修行很用功,若能连接进修,一定可以解脱死活,目前因为心中惦念一物,竟然被鬼卒捉去,多么不值!于是他对鬼卒说:鬼苍老!请你让我入内便捷一下再走。谁知他回身入内,坐窝粉碎阿谁喜欢的水晶杯,即入禅定去。鬼卒不见他再出来,入内一看,那处还有禅师的陈迹?只见他留住字条说:‘若东谈主要捉金碧锋,除非锁链锁虚空;若然虚空锁得住,再来拿我金碧锋。’这故事给咱们的启示,是修行东谈主欲想解脱,一定要万缘放下,心无挂碍。

 

‘究竟涅槃’是指无住涅槃,亦即是佛所证的大般涅槃。梵语涅槃,笔名泥洹,译名灭度、或解脱。谈理是说:修行东谈主到此田地,已经殒命滋养死活根苗的悔恨,而得解脱死活的治理,规复身心的解放安稳,故名灭度。

 

又梵语:波利匿缚累,玄奘法师译名圆寂。圆,是指咱们真空理体本具众德,所谓:‘三觉圆,万德备。’寂,是指咱们的真空妙性,明妙殊绝,湛然常住,所谓:‘寂寂惺惺,惺惺寂寂’;本无悔恨,亦无悲哀。古德说得好,‘真本圆,妄本寂’,是名圆寂。但此仅就理体人道言,若在修证方面解释,则福慧具足,众德俱备名圆,五住悔恨已脱,二种死活永一火,不再为主不雅或客不雅事物所缠缚,而能超以象外,解放安稳名寂。可分为四类:

 

一、自性涅槃;是指众生的自性。众生的自性,底本清净无染,不生不灭,圣凡同体,对等无二。即使是初级动物,如蚊虫蚂蚁之类,亦同具此性,故名自性涅槃。金刚经言:‘是法对等,无有上下。’就是指众生法尔自然,不假外求的自性涅槃而言。

 

二、过剩涅槃:过剩是指五蕴组成的色身。二乘圣东谈主,以根蒂智,照彻缘素性空的真谛理,断除三界见念念悔恨,得小乘极果,证我空真如理,修起自性的清净,赢得人命的解放与解脱,不再受死活悔恨的缚束,故名涅槃。但由已往业力所招致的果报色身,尚存在东谈主间。所谓;‘子缚已断,果缚尚存’,故名过剩涅槃。

 

三、无余涅槃:断惑证真,与前相同;所不同的是此类圣东谈主,己经离开东谈主间。不仅精神赢得解放安稳,同期也摈弃了众苦积聚的五蕴色身,不再来三界受生,隔离五阴炽盛的苦恼与逼迫。大智度论说:‘圣东谈主今世,所受之蕴尽,更不复受,是名无余涅槃。’

 

四、无住涅槃:无住,是不住死活,也不住涅槃。这是大乘菩萨,断尽无明悔恨,而证得法空真如的田地;亦是大乘学者,向著菩提觉谈迈进的临了成绩。至此真穷惑尽,事理会通,四智具足,五眼圆明,不再为分段、变易死活的缚束,亦不再为尘沙、无明等悔恨的纠缠;有的只是真剖判放安稳的人命。

 

诸佛菩萨,虽然已经证得涅槃,修起真理人命的解放安稳,但怜惜为怀,不忍众生退步死活耐劳,而我方独享真理人命的快乐,故不住涅槃,倒驾慈航,随流九界,降生入死,教会众生;但能本其深重的聪敏,照彻事理,了解缘由性空,心不执著,不再为死活悔恨所混浊,如皎洁的明月,在漫长的暮夜里,不被阴霾的势力所躲闪,反而冲破黑幕,给东谈主类带来聪敏光明的映照。维摩经说:‘在于死活不为污行,住于涅槃永不灭度。’恰是佛菩萨不住死活,不住涅槃的写真。因为诸佛菩萨以大悲故,不住涅槃;以大智故,不住死活;以其悲智双运故,亦不住于中谈;而穷异日劫,永远走动死活之间,教会群迷,利乐多情,故名无住涅槃。

 

本经所说的‘究竟涅槃’,是指无住涅槃。因为菩萨以般若智,不雅诸法空,心无挂碍,无有恐怖,隔离一切颠倒梦想,离相修善,末端,三惑尽,三空显,三障销,德智俱圆,慧无不寂;以无所得的心,证得究竟涅槃。这就是般若真空不空的妙用。

 

(二)得无上菩提

 

三世诸佛,依般若波罗蜜多故,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堤。

 

梵语佛陀耶,简称佛,译名觉者;觉是醒觉、觉察义。佛以内在聪敏的潜能,不雅察外界天地万有,缘由性空的真理,发现地面众生,皆具有原始聪敏的佛性,如梦初觉,如醉初醒,体悟其华夏理,了解东谈主的人道,故名觉者,亦即是东谈主性的自发。自此,佛便本著先知觉后知,先觉觉后觉的包袱心、正义感,利用‘无缘大慈,同体大悲’的精神,将我方所醒觉的真理,及在醒觉真理的历程中,所得的教诲与方法,公开先容给众生;使众生在佛的聪敏映照下,明白真谛,领略东谈主生,乃至和佛一样,赢得真理的归宿,是名觉他。自发是智,觉他是悲;自发是自为,觉他是利他。小乘东谈主但能自发,弗成觉他,有智无悲;菩萨既自发,又能觉他,悲智双运,但不究竟。唯有佛自发觉他都圆满,自为利他都究竟,不啻悲智双运,而且悲智合一,福慧具足,是名觉行圆满。故佛是一位大觉大悟而又能自发觉他,觉行圆满的圣者。

 

者,是含有人命体的代号。为甚么佛字,不译为觉东谈主,而译名觉者呢?因为东谈主的范围太小,仅限于东谈主类,者的范围大,不但包括东谈主除外凡有知觉的人命,同期包括十法界中,最高级(佛)与领先级(牲口)的人命。故经言:‘凡有心者,皆当作佛。’正因为但凡有心识活动的众生,不管是圣东谈主、是庸东谈主、或东谈主谈除外的一切人命,非论其诞生在甚么期间?(目前、已往、或异日。)甚么场地?(十方世界)甚么种族?(水族、陆族、东谈主族或畜族,)只须能醒觉真谛,发现本具的真空理体,都有机会成佛(如法华经说:龙女即生成佛。)是以佛,不啻有一位,目前有佛,已往、异日同样有佛;这个世界有佛,他方世界也有佛。是以说:‘三世诸佛’。

 

三世诸佛,是显其数目之多。这样多的佛,是依据甚么方法使我方成为天地之大觉呢?不雅世音菩萨说:如是宽敞的三世诸佛,都是依般若波罗蜜多的缘故,而赢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
 

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,是诸佛所证的极果。梵语‘阿’译为无,‘耨多罗’译为上,‘三藐’译为正等,‘三菩提’译为正觉,合名‘无上正等正觉’。

 

无上,是自大佛果菩提的高明,无以再上。阿罗汉、辟支佛、有菩萨在其上,菩萨亦有佛在其上;唯有佛高于一切,三圣六凡,都在佛之下,窝囊过其上者,故名无上。

 

正等,是说一切万物,无有能与佛皆等者。因为六谈众生的知觉,是妄知非真觉;二乘虽能醒觉诸法皆空,但味著于空,只期自度,无心度东谈主,是心不对等。菩萨虽能本著自发觉他的精神,自为兼他,但自发觉他仍未圆满,虽居二乘之上,仍在佛果之下,仍然不等。唯有佛陀,不但所证的真理对等,而且能等视众生,犹如小儿,对等教会,故言正等。

 

正觉,拣非一般众生的不觉,拣非外谈的邪觉,亦非二乘但求自为的正觉,也不是菩萨自发觉他未能圆满的正觉,而是佛以正智的心,醒觉对等的理;又能对等教会众生,正而且等,觉行圆满,无过其上者,因名,‘无上正等正觉’。

 

三世诸佛,因中修行,皆依般若波罗蜜多(到此岸的聪敏)的功力,照见世出世间一切诸法的征象,虽然缘由性空,但诸法的真性,是空而不空,故能不著于空;虽然诸法的真性,能随缘幻生诸法征象,但诸法的征象,是有而非有,故能不著于有。如是空有皆不著,而能离一切相,修一切善;直至三觉圆,万德备,即得‘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’。故金刚经说:‘一切诸佛,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,皆从此经出。’可知三世诸佛,是以成为天地之大觉,完全是依靠般若波罗蜜多;莫得般若真空的聪敏,是完满不可能建树佛果菩提的。咱们欲想醒觉成佛,得佛果无上菩提,自然应该修学‘般若波罗蜜多’。

 

高僧列传载:在中国南北朝期间,有梵僧名佛图澄,由天竺国来中国洛阳都门弘法,有神通,能知已往异日事。有一次,他在后晋石虎军中,其城被数十万敌兵所困,石虎请问佛图澄,如何突围?澄教王下令,全城东谈主皆宣称念‘摩诃般若波罗密多’,昼夜不要断绝。如是念了今夜又一日,次晚深宵,蓦的全城光明遍照,犹如火焰,引起城外围兵细心。敌军看见许多天兵天将,从空而降,吓得急急退兵脱逃。因为摩诃般若波罗密多,是大乘究竟法,具大威德,诸天拥护。既然全城东谈主都衷心称念,故感动天王,遣令兵将,前来保护城池,故得突围。

 

九、般若之功德

 

(一)咒语的类别

 

故知般若波箩蜜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。

 

释教有显教、有密教,佛经用谈话翰墨,说明真理,使东谈主心开意解,依教奉行,是显教;一切神咒,是诸佛菩萨依据甚深禅力所说的秘耳语,有用异常,诵念有功,是密教。

 

梵语陀罗尼,译名咒,亦名真言,亦名总持。在咒自己的功德威力,神妙莫测方面说:名之为咒。在说咒的佛菩萨,语皆真实方面说:名为真言。在受持的东谈主,能忆持义理,不失不忘方面说:名为总持。

 

陀罗尼可分为法,义,咒,忍等四种。

 

一、法陀罗尼:诸佛菩萨所说的咒语,是从真理的聪敏所流自大来的衷心真话,不但含有完满的真理,同期具有特殊的功德;能令东谈主改邪反正,止恶向善,反迷为悟,转凡成圣。闻法的东谈主,能将佛菩萨所说之法,忆持不忘,经久不失,自然可以建树无量功德;故笔名闻持陀罗尼。

 

二、义陀罗尼:诸佛菩萨,对于世出世间一切诸法的总相、别相,过火所含的义理与功能,无不解了,瞻念察本质。能令闻法的东谈主,剖判佛法所诠的义理,因而知善恶,分邪正,辨詈骂,明因果;而且是一历耳根,永为谈种,忆持不忘,故笔名‘差异陀罗尼’。

 

三、咒陀罗尼:是佛菩萨依其三昧力,所发出的秘耳语,能摄尽无量功德;有意外之神验,可驱使鬼神,可消灾解难,甚至能发神通,知足一切行愿。由于佛菩萨的威德神力加被,能总持此等神咒之功能,经久不失,故亦名‘总持陀罗尼’。

 

四、忍陀罗尼:忍是安忍。诸佛菩萨,由历劫修行所建树坚固不拔的意志,过火坚决不动的定力,于所闻,所修,所证之法,得精进忍;闻赞不喜,怒骂不嗔,安住不动。故笔名‘入音陀罗尼’。

 

法、义、咒、忍四种,是所持之法。若就能持之体说:法义二种陀罗尼,是以念和慧为体;咒陀罗尼,则以定为体;忍陀罗尼,以无差异智为体。不管那一种陀罗尼,俱不离持,因名总持;又能持一切善法,令不消灭,能遮一切恶法,令不生起,故亦名能持或遮持。

 

目前不雅世音菩萨说:‘般若波箩蜜多,’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。原因是此心经,是不雅世音菩萨,行深般若波箩蜜多时,所照见的真理,能令持诵之东谈主,有出东谈主预感的功效,故名之为‘咒’。

 

‘是大神咒’,大是广大,神是神妙莫测。因为此经所诠的般若真空妙理,具有神妙不可念念议的功力,不但令受持是经的东谈主,可以扼杀三业障,肃除三悔恨,解脱二种死活苦;绝对更动东谈主的运道,令东谈主从庸东谈主转为圣东谈主,从小乘转为大乘,再从大乘的菩萨摩诃萨,转为大觉圣者的佛陀,终证究竟涅槃,得佛果菩提。故知般若波罗蜜多,是大神咒。

 

‘是大明咒’,此经所诠般若的真寡言慧,能使东谈主隔离颠倒梦想,肃除无明黑幕,取消愚痴暗蔽,展现内心聪敏的光明,照亮我方,也照亮他东谈主,令我方与他东谈主,都能醒觉成佛,故知般若波罗蜜多,是大明咒。

 

‘是无上咒’,此经宗旨是破色显空,其所显毕竟空之理,能使受持诵念的东谈主,不迷于庸东谈主的执有,不落于二乘圣东谈主所执的空,亦不像权乘菩萨一样,舍二边取中谈,而是以不雅照般若的功力,深入实相般若理体的毕竟空,得知实无一法可得。以无所得故,故得心无挂碍,无有恐怖,隔离颠倒梦想,究竟涅槃;再无他法在其之上。故知般若波罗蜜多,是无上咒。

 

‘是无等等咒’,菩萨乘般若真空的聪敏,直趋涅槃城,圆证无上菩提;世出世间,再莫得那一种秘诀,能与其异常者,故说:‘无等’。虽然,但此般若真空的聪敏,却是东谈主皆具足,东谈主皆可以证得的对等理性,是无等而等,故知般若波罗蜜多,是无等等咒。

 

因为般若波罗蜜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,威德神力,不可念念议,故其功力能除一切苦,真实不虚。

 

(二)咒语的功用

 

能除一切苦,真实不虚。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。

 

能除一切苦,真实不虚二句。不啻是赞叹般若功德的殊胜,还含有劝东谈主受持的谈理。金刚经说:‘如来是真语者、实语者、如语者、不诳语音、同样语者。’不雅音菩萨,是古佛再来;本经所诠的般若真空妙理,既然是不雅世音菩萨所亲证,亦是不雅世音菩萨亲口所说,再经释尊所印证,自然是真实不虚。由于般若功德殊胜,非论是受持显教般若波罗蜜多的经典,或是受持以下所说的咒语,皆可以启发众生的般若聪敏,肃除颠倒梦想,消灭无始业障,断除死活苦因;令东谈主真真实实的脱离一切不怡悦,而赢得究竟涅槃轻安、寂寞的快乐。是以说:‘能灭一切苦,真实不虚。’

 

这是不雅世音菩萨怜惜,深恐众生无知,若闻‘照见五蕴皆空,度一切苦厄’的般若秘诀,怀疑不信,就会失去修学般若的利益,为了加多闻者的信心,故于临了坚决的说:此般若波罗蜜多秘诀,‘能除一切苦’,是‘真实不虚’的。因此,‘故说般若波罗蜜多’是‘咒’,因为般若波罗蜜多,的确是具有咒的威德神力,能除一切苦故。

 

(三)咒语的含义

 

即说咒曰:揭谛、揭谛,波罗揭谛,波罗僧揭谛,菩提娑婆诃。

 

既然般若波罗蜜多,能令修学的东谈主,由照见五蕴皆空,进而深入诸法空性,不但空庸东谈主的蕴处界,亦空二乘圣东谈主的十二缘分与四谛法,乃至连菩萨修证的智与得亦不可得,不特我空、法亦空,连能空我法二执的空相,亦不可得。临了,以无所得故,而得证究竟涅槃,得成无上菩提;所谓:‘转死活成涅槃,转悔恨成菩提’。故知谈般若波罗蜜多,是大神咒,是大明咒,是无上咒,是无等等咒,威德神力不可念念议,奥密难测。那么,就应该说出来,令众生共同受持,共同离苦得乐,共同赢得修学般若秘诀的真实利益。因此,不雅世音菩萨即说咒曰:‘揭谛,揭谛,波罗揭谛,波罗僧揭谛,菩提娑婆诃。’

 

神咒,是属于佛菩萨的秘耳语,一词含有多义,其田地诚非庸东谈主或下位三乘圣东谈主的心可念念,口可议;故古之译者,大都不翻译咒的谈理,但翻其音,以利于诵持良友。目前仅就其字义,亦可作以下精真金不怕火的解释。

 

‘揭谛’是度义,重言揭谛,是自度度他。即是说:般若波罗蜜多咒,不啻或者自度,同期或者度东谈主;不但使我方‘度一切苦厄’,得解脱死活苦,更能令广大群众共同‘度一切苦厄’,共同了生脱死。

 

‘波罗揭谛’,是度到此岸义。僧者众也,故‘波罗僧揭谛’的谈理,是不但我方要度死活海,到达涅槃此岸;还要与众东谈主共度死活愁城,共同到达真理涅槃的此岸。

 

菩提,是正觉义,指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娑婆诃,是迅速成断送,亦即是说:般若波罗蜜多,是般若的中枢,是传佛心要的秘诀,功德殊胜,神妙莫测;既然能令受持者自度度东谈主,共同出离死活,同证涅槃,自然可以迅速建树佛果‘无上正等正觉。’

 

又揭者去也,谛者真实也,谈理是说:修学般若波罗蜜多秘诀,能‘去’除一切颠倒梦想,证得‘真’空‘实’相理,故名揭谛。

 

如果有东谈主欲想度脱死活愁城,到达涅槃此岸(波罗),就必需要去(揭)除一切颠倒梦想,证得真空实相理(谛),然后可以到达此岸之方针地。故说:‘波罗揭谛’。

 

那涅槃此岸解放安稳、寂寞、轻安、快乐的田地,不应该让个东谈主独享,必须与众同乐,故说:‘波罗僧揭谛’。

 

依此殊胜的般若真空妙理修行,自然令我方和他东谈主,都可以迅速建树佛果无上菩提,那么,请大众共同迅速上路吧,故说:‘菩提娑婆诃’。